“小言啊!你這是做什麼呢?”
許言用板車拉著自己的師父,途經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落,正巧有一人認識他,順嘴打著招呼。
許言和扶山子在這片小山村裡基本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之所以這樣全是因為兩人好做善事,人稱扶山三騙!
許言回頭麵無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煩的回應著:“牛嬸啊!我師父死了,我這是按我師父的遺願拉他回故鄉!”
他不喜歡牛嬸,所以語氣有些不耐煩,沒有辦法,誰能看到情敵他媽,還能心平氣和。
想當年牛二還是他的好兄弟,就在他表露他對莫大嬸家的二丫有意思時,牛二就帶著他媽去提親了。
一想到這許言就憤憤不平。
對麵的牛大嬸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先是一愣,繼而轉身向村內跑去,邊跑邊喊:
“快來人啊!山上的老騙子死了!”
“我就說那道雷是劈老騙子的吧!快來看啊!”
……
許言滿臉黑線,早知道他就不該圖近從這走,失策!失策!
不一會兒,整個村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向許言而來,許言識趣的讓開了,獨留自家老登供人圍觀。
許言蹲在一旁,看著這些人圍著他師父絮絮叨叨,拿出一個饃悠閒的啃著。
不怪這些人這樣,他家老登,修士沒個修士的樣,時不時的從山下騙吃騙喝,還連吃帶拿。
一下山就和彆人說命中有大劫,要想破解,先奉上錢財。
許言摸著狗頭道:“徒兒,你說老登渡劫渡不過去,是不是凡間因果沾太深了?”
二毛不知道,二毛隻知道流著口水,看著許言手中的餅。
“言哥兒,這是我娘讓我拿給你的。”
這時一個身姿曼妙,身上還散發著奶味的年輕婦人出現在許言麵前,將一個包裹遞給許言。
許言抬頭一看,接過包裹:“二丫,你怎麼出來了,孩子不是離不開你嗎?”
二丫笑著道:“沒關係,小孩子鬨也就鬨一會兒。”
“言哥兒,你要走了是嗎?還回來嗎?”
許言站起身,接過包裹,低頭看著二丫:“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這次要去的地方很遠。”
“替我謝謝莫大嬸的吃食。”
二丫依然含笑搖著頭:“不用謝,我娘把你當親子一樣看待的。”
許言點著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索性驅趕著圍著扶山子的人,對二丫道:“二丫,我走了!”
二丫點著頭,看著許言的背影到:“言哥兒,你要是哪天回來了,就來家裡吃頓飯。”
許言腳步一頓,點著頭:“知道了。”
他重新拉起板車,突然又放下,轉身走到二丫麵前,糾結了半天,終於問出了這麼多年一直想問的話:
“二丫,我就不明白了,牛二那個豬頭,你是怎麼看上的。”
聞言,二丫笑的花枝亂顫:“牛二哥人好,而且言哥兒,你說過你和你師父都是修士,我娘信,我也信。”
她將額前的碎發彆至耳後:“我們不是一條路的,言哥兒,凡人和修士之間的差距不是輕易可以泯滅的。”
許言歎出一口氣,他無話可說,都怪他小時候,嘴賤和二丫他們吹噓自己是修士,不然他現在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