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哭訴,外加持續不斷散發出來的臭味,成功讓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了許言幾人身上。
許言見眾人都看向了自己這邊,用腳悄悄踢著墨淵,還小聲的道:
“你用手捂著臉,誰還能看見你哭。”
聞言墨淵隻能把手拿開,慢慢的按許言的吩咐,走到板車前麵,從籃子裡拿出一把紙錢向空中一撒。
許言伸手接著一片紙錢,佯裝悲傷的樣子:“師父!徒兒不孝。”
“如今排在這麼後的地方,大許是無緣讓您見青聖宗掌教了。”
他一下撲倒在板車旁邊,大聲哽咽道:“徒兒不孝啊!”
因為他撲倒的動作,正好擠壓到了板車上放的腐爛的雞,臭味更濃了。
一旁原本正在議論怎麼回事的散修嗎?
一聲皆一聲的嘔起。
彆說他們了,許言自己都快吐了!
這時終於有人受不了許言一行人的哭喊和散發出來的臭味,他起身,捂著口鼻道:“道友,這是怎麼了?”
許言見終於有人理自己了,立馬說起自己家師父,一生的夢想就是為了近距離見一見青聖宗掌教的容顏。
沒想到這突然死了,留下他們孤兄寡弟,自己原本想儘個孝道,帶師傅來見見掌教,沒想到還是來遲了。
明明已經提前一天來,竟然還沒排在前麵。
那人見許言說的聲淚俱下,又聞著這令人嘔吐的味道,他拍著許言肩膀:
“小兄弟,大哥給你讓個位置,我去後麵就好了!”
許言急忙謝道他:“大哥,您真是好人,小弟三生難忘!”
有了這人起頭,又加上道德和腐臭的綁架,許言成功帶著墨淵和師父來到了前排,甚至於此同時,他們方圓十米外,連個外人都沒有。
許言見差不多了,搬出一個火盆放在墨淵前麵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燒紙,做戲做足,我們就在這兒等到明天掌教現身。”
墨淵看著火盆,又生無可戀的看著一籃子紙錢,他小聲的道:“我好餓!”
“小不忍則亂大謀,沒聽過那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餓其體膚’”許言搖著蒲扇。
這天還是有些熱的,尤其他又剛剛耗費了心力,更熱了。
“沒聽過!”這時墨淵回道他:“真的嗎?隻要挨餓就行了嗎?”
許言低頭看著墨淵滿眼的鬥誌,他總覺得墨淵該不會下定了亂七八糟的決心吧!
不過他還是敷衍的道:“真的,乾活吧!”
……
第二日,也就九月初八。
許言在一陣臭味中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