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在吃完所有的吃食之後,餓了三天之後。
深情的摸著一棵樹的樹皮:“樹啊!你可知我對你的感情!”
“願意為我而赴死嗎?”
林玉玉結束今日的打坐修煉之後,撐著一把傘在森林中邁著小碎步。
聽見許言的自言自語,她快走了幾步到許言身旁,不解的問道:“哥哥,你不是每日都吃辟穀丹嗎?”
“為何還會餓!”
“他就是饞,和頭豬一樣!”江棲冷漠嫌棄的聲音從傘上傳來。
“咳咳。”許言清了清嗓,站起身說道:“彆瞎說,我好歹也是修士,怎會會饞!”
“我不過是在與這座小島上的植物們交流感情!”
“果腹之情嗎?”江棲嘲諷道。
“老四,你每日浪費我一顆辟穀丹,為兄掐指一算,從今日給你斷了吧!”
許言搖著蒲扇和林玉玉並排向回走著,悠然的道。
聞言,江棲瞬間噤若寒蟬。
雖然他閉上了嘴,但是他心中壓抑的情緒仿佛要爆發了。
一想自己在瑤樂身上的謀劃全都泡湯了,現在還被迫加入這個破宗門。
更可惡的是,現在連果腹都要讓人拿捏!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當年從千骨穀被趕出來的時候,他隻覺得萬念俱灰。
但那也隻是覺得,而今現在才是真正的萬念俱灰。
許言雖然說將剩下的一半藥方給他,但是目前他試探問過幾次,許言都逃避不回。
他大概也猜出恐怕沒有剩下的一半藥方了。
大概是真的失望了,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什麼地方。
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能重塑根基,大概也活不長了。
兩三年罷了!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像現在這樣在這破宗門內苟活下去呢!
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樣,突然間他的魂體不穩定起來。
連帶著他的法器在這一刻突然間出現了絲絲裂紋。
傘被林玉玉握在手上,她的感覺最是敏銳,她驚呼道:
“哥哥,師弟這是要自殺了!”
許言還在想著要不要慫恿墨淵不要沉迷修煉,一起下山大吃一頓。
就聽林玉玉突然說道。
他扭頭一看那傘上的裂紋,心中一驚:
不是吧!這突然是怎麼了!他剛才說了什麼讓老四想不開了?
忽然他回想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急忙道:“師弟啊!不要這麼想不開啊!”
“為兄的錯!辟穀丹絕對少不了你的,為口吃的不至於啊!”
許言立馬接過傘,對著裡麵的江棲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