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許言在弟子房內,擼著骷髏貓,眼皮耷拉著,他很困,但是他一直撐著沒有睡著。
直到“咚”的一聲。
似乎是奇獸峰的峰主發出的聲音。
許言的精神一下起來了,他打開門,探出頭去,看到聞人無情的屋子整個都被掀飛了。
他低聲笑道:“不就一個有關公羊正的小消息嗎,這女人氣性可真大。”
之後看到因為奇獸峰的動靜,引來了宗門巡邏的,許言才徹底關上門,躺在床上安心的睡去。
他是安心了。
聞人無情卻不安心了,一連二十來天不僅不安心,心中的煩悶簡直表現在了臉上。
距離內門大比還有十天時間。
聞人無情此刻坐在靠窗的椅子旁,一手撐著下巴,望向月亮。
圓月的時間剛剛過去,月亮開始一點點的殘缺。
她想到二十天前收到的一個關於小師弟的消息,一想到這,她的心思就煩悶無常。
公羊正背著她,和一人糾纏不清。
這怎麼可能?
而且就在今晚,他們將會有一次見麵。
這太不可能了!
她不斷的在心裡重複著不可能,但是越是念叨著如此,心中越是懷疑。
聞人無情的房門被打開,她終於還是出了奇獸峰,悄然向公羊正的住處趕去。
夜裡雖然有巡視的弟子,但是冥域的特點總是那麼的寂靜無聲。
一點點的小聲也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六師姐?”江棲突聽響動,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了聞人無情。
聞人無情尋聲落在他麵前:“小師妹,這麼晚了去哪?”
江棲提起手上的一個木盒笑道:“白日裡,大師兄讓我把這東西送給他,我給忘了,現在給他送去。”
聞人無情看著這木盒,輕蹙眉道:“大師兄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也不急於這一時,你明日再送過去是一樣的。”
聞人無情一提起聞人無心,臉上的厭惡更明顯:“小師妹,這東西還是明天送給大師兄吧,或者你找一些其他內門弟子幫你送過去就行。”
江棲麵上不解,實則心裡明白,他的這個前大師兄特喜歡和四師兄聞人無無一起勾結,從內門女弟子一直欺負到外門女弟子。
甚至有時連凡鬼中的女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