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剛結束摧毀傳送陣,餘光看見許言幾人都在站一旁一動不動,他轉身想問怎麼了。
就聽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陌生聲音調笑的說:“你們看,他還把後路給切了!”
墨淵徹底轉過身麵對前方。
他一瞬間明白了許言為什麼說那句話了。
麵前的峽穀,早已不是曾經他見過的空蕩蕩的樣子了,整個峽穀都塞滿了,妖擠妖,好不壯觀。
四人冷汗刷刷往下落。
墨淵解釋著:“我上次來,真沒有活的。”
許言抬手,讓他不要解釋了,再多的解釋都抵不過慘白的事實。
江棲也咽了口唾沫:“也許今天是他們的大型聚會呢。”
許言翻了個白眼:“這笑話可不好笑。”
麵前的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妖域百姓,也不是散修,各個身穿鎧甲,手拿統一的武器。
許言還特意注意到每個妖的腰間都掛著統一的牌子,上麵赫然寫著主城大軍。
他頭腦發懵,他們這是一到妖域就遇到了人家妖皇的軍隊。
幸運女神終究是離他而去了。
但是值得暫時慶幸的是,這群妖軍隻是看著他們,並沒有要發動攻擊的架勢。
江棲環顧四周,判斷著己方和這群妖軍對上的勝利的概率,也不是不可以一戰,但是前提是對方沒有突然出現什麼大妖。
比如妖皇。
他又假想著:“也許是他們主城大軍在開聚會。”
這一次許言沒有說話,古魚忍不住低聲的說:“四師兄,誰家開聚會在寸草不生的峽穀。”
不知道從哪學的毒舌,他又轉頭對著墨淵道:“二師兄,你把咱後路切了。”
墨淵一陣無語,怪他手太快,不然現在還能回個冥域。
這麼靜靜對望,也不是個事,許言笑著開口道:“對麵的友軍,這兒今日是有什麼活動嗎?”
“這傳送陣可不是我們建的,我們就是路過此地。”
在他說完,對麵軍隊的首領忽然大笑了起來,不過他們並沒有回複許言的話。
而是自己人聊了起來:“這幾人集齊了其他四域的人,如果我們今天斬殺他們,豈不是可以對外說我們一域單挑五域,哈哈哈哈!”
另一人也笑道:“將軍,下麵的人撿到魔族的戒指,來上報,我們派人查的這兒是魔族特意建的傳送陣,怎麼他們自己的人就來一個。”
聽到戒指,墨淵眉頭一皺,那戒指不會是中元手上的吧。
看來間諜這活不適合他,怎麼到處都是破綻?!
“出動大軍,還以為這下得跟魔族的人好好打一架。”那將軍似乎有些遺憾:“結果就來了這幾個。”
另一人卻謹慎道:“將軍,不可大意,對方三個元嬰期大修士。”
那將軍嗤笑:“本將不是,你不是,滅他們一刻鐘的事情。就是不知吾皇怎麼說。”
另一人頷首:“妖皇應該即刻就到。”
許言聽著他們兩人聊的正開心,和師弟用眼神傳遞著消息:聽聽,對方妖皇要來了,現在打起來還能活著跑出去,等他們妖皇來可就來不及了。
他心裡還在吐槽道:對方原本就堵魔族,這天大的災難被他們幾個人截胡了!
幾人成功接收到許言的意思,眼神交流確定,向著一處方向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