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下肚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太好吃了,他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
墨淵手又複伸向那盤食物,忽然一旁的人一下子奪了過去,幾口將那一盤吃完了。
墨淵後齒一咬,心中陡然升起憤怒,但是看那人如同肉豬一樣,他神思一驚。
匆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又重新走回了大道上。
站在大道上的視野更寬闊,墨淵隨意一掃,滿目都是那些以食為天的修士。
他甚至還看到一個修士因為食用過於多的靈食而突然腸裂肚破。
“還是往前走吧。”墨淵將視線收回,雖然感受到腹中的饑餓更嚴重,但是他還是選擇往前走。
“這東西不能沾啊,這吃起來沒完沒了啊,那人都撐死了。”許言麵朝那撐死的修士,喃喃道。
說罷,墨淵提劍往前走,他走的很慢,並且視線時不時的往路兩旁的食物瞥去。
耳邊的樂曲很歡快,聽著這曲調雖然精神上很快樂,但是墨淵覺得身體上越來越疲憊。
原本腹中的饑餓慢慢的通過七經八絡似乎讓他全身都處於一種極度渴求些什麼東西的狀態。
再走一步,墨淵將劍佇立在地上,他感受著丹田識海拚命的吮吸著外界的靈氣,他內視丹田中的元嬰,麵上俱是無儘靈氣過快的吸收,來不及轉化的痛苦。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將爆體而亡。”
墨淵直接盤腿坐下,以劍為中心,設下陣法,以防有人偷襲。
隨即自己設下結界,隔絕結界外所有的視聽,不過耳邊的樂曲隻是小了很多,並沒有完全消失。
隻能再封五感,這一次耳邊再也不聞樂曲之聲,不過身體各方麵的饑餓依然還在。
墨淵打坐煉化體內膨脹的靈氣,隨著時間流逝,丹田內的元嬰麵色也漸漸趨於平靜。
許言此時在陣法之中,打了哈欠,看著道路兩旁的修士從一開始不互相打擾的撐死,因為食物的減少,漸漸的開始爭鬥,僅僅為了那塊糕點。
見此他對食物的欲望大大降低,視線又看向一旁的墨淵,絲絲血色之氣環繞在他身旁。
陡然一陣氣浪將許言掀了一個跟頭,待平穩下來,墨淵周身爆發了一股強大的靈力。
將自身的結界撞碎,又波及到了一旁的修士身上,墨淵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按說煉化體內磅礴的靈氣,身體該恢複成輕快的樣子,但是墨淵此刻眉頭緊皺。
一手按在腹部,心道:“為何我還是如此饑餓?”
甚至他連五感都並未開啟,耳邊的樂曲之聲又響起。
墨淵掐訣重新視物,他拔出自己的劍,掃視道路兩旁的人,兩旁有些人被他的氣浪掀翻,也沒有來找墨淵,隻是接著爬起來繼續吃。
墨淵看著一旁饅頭,肚中突然發出一陣饑餓之響。
他急忙撇回視線,目視前方,往前走,腦中思緒卻不免想起自己曾經在人域食不果腹的那種感覺。
“每走一步,饑餓加重一分。”陡然身旁傳來人聲。
墨淵側目去看,隻見身旁的這人雖是青年樣貌,卻身形佝僂,一副饑腸轆轆之樣。
墨淵一驚:“此人和我同等修為!”
那人似有所感,抬眼看了墨淵一眼,並未理會,繼續往前走,嘴中依然喃喃道:“不能吃,不能吃,吃了之後越來越餓。”
“往前走,走到儘頭,拿到最後的饅頭,我就能離開這裡了。”
三句話!這人超過墨淵之後,嘴中重複著這三句話,仿佛人已經神誌不清,這三句話就像是他自己給自己加的教條。
墨淵站定,看著前麵的路,又再次看向身後:“我也必須往前走,隻有走才能走出這裡。”
這兒的人幾乎不與墨淵交流,每個人都忙著滿足口腹之欲。
確實就像遇到的那青年說的,每走一步,墨淵感覺他更餓一分。
那種饑餓感直達顱內,再由顱內反饋四肢百骸,腳下猶如有千斤重擔,讓他一步踏出,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墨淵用劍撐著身體,“體內充足的靈力卻無法調動起來。”
一步又挪了出去,膝蓋半軟,墨淵目視前方,這路大概已經給他走了有一半的路程。
視線範圍內,那種兩邊皆是滿滿當當食物的景象已經不見,相隔每十米會出現一個攤子,攤子上擺放了七盤食物。
食物攤子上也不再圍滿狂吃的修士。
隻是偶爾有一兩個修士實在忍不住趴在了攤子上吃了起來。
而這條主路上隻有和墨淵相似的修士,忍著欲望艱難的往前走。
墨淵走的還算快的了,他都快追上一開始遇到了那饑腸轆轆的青年了。
許言餓的精神萎靡,看著自己的壽命:“這餓也餓不死真難受啊。”
話音剛落,墨淵身後忽然傳來一人倒地的聲音。
墨淵回頭一看,一個瘦骨嶙峋的金丹中期修士死了,屍骨一瞬間被四周無形的靈氣吞噬融於了自身。
許言看了一眼:“還真能餓死,吃就停不下來撐死,不吃就會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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