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出口的都是狗叫,漸漸的他閉了嘴。
不再說話。
這時候墨淵抱著狗,看了下四周的黃土院落,他仰頭看了看頭頂茂盛的樹,又看向遠處泛紅的太陽。
他忽然想:自己從柴房出來是要找什麼來著?我怎麼忘記要找什麼東西了。
他搖了搖頭,不再思考這個問題,而是眼神陰沉的盯著自己的手腕,喃喃道:“下一次我也要踩在她的手腕上。”
“汪汪……(老二,你一個人在嘀咕什麼呢?)”
狗叫聲吸引了墨淵的視線,他看向懷裡的狗,這才注意到狗的尾巴少了一節。
墨淵蹙眉:“你也被人欺負了嗎?”
許言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他心裡就吐槽起:這該死的劍靈,要不是我跑的快,何止一條尾巴,我這一條命得直接留在魔劍旁邊。
從神曲第四奏結束,第五曲響起的時候,許言感覺到自己和墨淵直接分開了。
他被放在了一座青石台上,隨後的時間許言隻能看著天花板,等著墨淵來找他,但是等了三四天,他連墨淵的影子都沒見到。
許言等不及了,他躺在青石板上,完全不知道這神曲第五曲的情況。
他開始琢磨怎麼離開魔劍,自由行動。
在得知扣除五萬年壽命就可以自由行動的時候,許言當即就做了。
他作為一隻狗剛出現在青石板上的時候,立馬一道視線就瞄準了他,緊接著劍氣向他襲來。
許言一個前撲,才躲過一劫,急忙往前跑,同時用係統扣除壽命,隱藏氣息,加快逃跑的速度。
就在這時,係統比他預計的多扣了壽命之後,直接給出了警告:
【警告:此界宿主未登名在冊中,為了讓宿主不被劍靈覺察,每次現身隻有一晚!!!】
許言跑出去了很遠,已經感覺不到那突如其來的視線了,他看著係統的警告。
猜想因為剛才第一次出現,沒有防備被對方察覺到了一點,現在係統隱藏起了他,但是效果也不能支持他一直在這裡麵活動。
許言目視前方,想到自己進來如果不是作為一根死物劍穗,怕是在一開始就直接被劍靈殺了。
他四周看著:“不知道老二在什麼地方?出現一次隻有一晚的時間,那多久才出現一次,係統上也沒說。”
正在他自言自語亂走的時候,他看見了幾個小孩從他身旁路過。
變成了狗,那鼻子相當靈,他一下就聞到了墨淵的味道。
按著味道這才找到了墨淵。
許言叫了兩聲,看著墨淵現在也就七八歲大,長的和他剛被自己撿到的時候一模一樣。
“汪汪……(老二,你什麼感覺?)”
墨淵看著懷中狗尾巴上的傷痕,他摸了摸自己身上,沒有什麼療傷丹藥,也沒有包紮的東西。
他隻好扯下了自己的一節裡衣的下擺,他給小狗包上,包好之後,摸著小狗的頭。
“我似乎要去哪?可是怎麼想不起了?”墨淵一手捶著自己的腦袋,深深皺著眉苦思冥想著。
許言聽著他這句話回頭看他,忽然距離兩人不遠處,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淵兒!”
墨淵一瞬間站起身,聞聲看去,也不再思考剛才的問題,他臉上浮現一點喜悅:“娘!”
許言在一旁就看見墨淵和一個年輕的婦人抱在一起。
他看著那婦人的容貌和墨淵竟然有五六分相似,許言心中的一第反應是:這真是老二他媽的長相!
年輕的婦人蹲在墨淵麵前,給他拍打著身上的灰,又捧起墨淵那浮腫的手,眼中蓄滿了淚水。
聲音哽咽:“淵兒……在這裡受苦了吧,他們又欺負你了是不是?”
墨淵搖了搖頭,垂著眼又想起剛才欺負他的那幾個孩子,不過他不打算訴苦。
婦人看著孩子倔強的不說,她微微仰頭憋住淚水,從腰間解下一個袋子,拿出裡麵的傷藥。
緩緩的叮囑著:“淵兒,忍一忍知道嗎,仙師就要授法了。”
“上一批你的族兄們進入宗門內,和彆人爭強好勝,最終導致我們魔族近十年內隻有一人被允入仙門,學習仙法。”
她捧著墨淵的臉,神情滿是不忍:“淵兒,你不能被趕出仙門,我魔族在五族之中已經勢微了,你再被趕出來,下一次將不會有任何魔族的孩子進入仙門。”
她額頭抵上墨淵的額頭:“淵兒,你要記住你承載著我魔族的希望。”
墨淵展開雙臂,向著他的母親抱起:“我知道,娘。”
年輕婦人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孩子,然後再放開,推開墨淵,將手中的袋子交給墨淵,扯出一個笑道:”淵兒,這是你父親讓我帶給你的。”
“娘要回去了,再待下去,會被人告知仙師的。”
墨淵攥緊手中的袋子點頭。
等他看著婦人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墨淵才回過神,他看向許言。
走過去抱起許言,坐在了一棵大樹下,和許言說起:“我爹給我送傷藥了,我爹可是族長,我給你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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