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仙門喊殺震天,四處都是相鬥的修士,魔族所有的修士不論曾經偽裝的伏低做小還是本性懦弱,在氣氛的帶動下他們無一不拿起法器和一直欺壓他們的四族修士拚殺。
而墨淵此刻正一劍破了仙門中留下的另一位仙師,看著那位仙師的屍體飄飄然落在了地上,他仰天大笑著:“改仙門為魔門!”
其餘的四族聞言心頭皆是一顫,這些被偏愛的人怎麼也沒有料到有一天庇護他們的仙師就這麼死了。
更沒有料到一直被他們視作螻蟻的魔族會突然反抗,一時讓他們慌亂的不知所措。
好在這幫以往擁有大量資源得以快速提升修為的人之中也有頭腦清晰的人。
一人振臂高呼:“師弟師妹們,魔族背叛五族盟約,我等應該團結一致,為仙門除了魔族孽種!”
他的突然站出來,立馬讓像無頭蒼蠅一樣的四族修士找到了主心骨,迅速的聚集在了一起。
原本魔族修士的修為整體就較差,趁著混亂還能斬殺一個,此時對方一團結起來,他們也隻能自保了。
“嗬!”墨淵低頭看向那領頭的四族人,他微微看了看劍,俯身衝向了他們。
他剛才說的話,他一定要做成。
而剛才墨淵看劍的那一眼落入了許言的眼中,那雙眼中除了滿含的殺意再無其他情緒。
許言皺著眉看著麵前一個又一個人倒在墨淵的劍下,聽著耳邊第五曲樂曲急奏的聲音,他隻覺得滿心煩躁。
“第五曲,快要結束了,而那塊存放記憶的布帛上還差最後一步刻畫。”
“現在看老二的狀態,殺欲被勾出已有十之八九。”
“偏偏那布帛還沒刻畫好。”
他被放置在藏寶閣中,對日月無感,也沒有料到這一曲的結束猝不及防。
他原本打算在這一曲中,將布帛刻畫好,再以此擊碎劍靈給墨淵創造的記憶。
他每在布帛中刻畫好一個人物,讓墨淵在一旁寫上名字,這就相當於在墨淵的腦子中埋下一根引線,現在差的就是最後一個引線的勾畫和點燃。
布帛上現有七人一狗一石,共九樣,還差一樣,按說他出現十晚,應該完成了,可他第一晚隻是弄了那塊布,天就亮了。
許言沒有辦法,現在看來隻能等到下一曲了。
心中打定主意,許言又看向了外麵的環境,隻見墨淵所到之後血液重新洗刷了一遍地麵。
他又看向那四周的魔族,各個眼中充滿著對墨淵的崇敬。
而他們身旁四族的修士已經寥寥無幾。
許言暗忖道:“剛才老二說這仙宗六位仙師,門內隻有兩位,如今這兩位已經被他殺了,還有四位,如果都要讓墨淵殺了他們,這要多長時間?”
“這一曲好像不會那麼快結束,要不現在就試探的出去刻畫布帛?”
許言想著也就這麼做了,他催動著係統:“出去。”
話音剛落,許言覺得身體像每一次化形一樣,有微微的拉扯感。
忽然一道強烈的異感襲來,許言本能的終止了這一次的行動。
而此刻墨淵拿劍殺了最後幾個四族修士之後,忽然覺得這處空間有人視線向他這裡望來。
墨淵似有所感的放出神識,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人,他心中一盤算,另外四位仙師沒有這麼快回來,就算回來了也不會躲著不出來。
可他的感覺不會錯,確實有另外的視線窺視這裡,是誰?
墨淵心裡一陣疑惑,許言心裡嘭嘭直跳,罵道:“才冒個頭,劍靈的視線就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