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按照係統的指示向前走著,忽然眼前的空氣中浮現了一點水紋波動的樣子。
他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又回頭看向身後,身後的景物就是他剛才走過的樣子。
“怎麼感覺有些奇怪。”他嘀咕著繼續往前走了兩步,前方是一片密林,然後再次回頭一看,依然沒什麼變化,這才放下心來。
剛才還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落入了什麼奇怪的空間,但是現在看前後景象沒有任何變化,看來是自己剛才眼花。
腳下小腿高的雜草被許言一一踩倒,他跟著係統的箭頭在這處幾乎沒有人跡的地方走了半個時辰。
四周除了樹葉的沙沙聲,就是許言走路的聲音,格外的寂靜,越走許言越覺得不對勁。
這可是魔域的禁地,怎麼能一點危險都沒有呢。
“不會都埋伏著我呢吧?”許言心道,倏然微微躬身,雙眼四處瞄著各處。
突然——“啊!”
一聲淒厲的叫聲從遠處傳來,又陡然驚起了這片叢林中原本安靜無聲的鳥兒撲棱的飛起。
“誰?”許言的目光立馬鎖定了聲音的來源處。
他細細回味剛才的聲音,心驚的發現竟然是人聲,在禁地裡聽到任何聲音許言都可以理解,但唯獨這人聲不行。
這可是禁地,這裡麵能有人?!
他順著聲音的來源,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忽然那人聲又響起:“掌教,弟子錯了,我再不來後山了,不要罰弟子禁閉一個月啊!膳食堂最近上新啊!”
許言聞言頓時停下了腳步,幾個意思,這禁地現在都演化出了宗門的概念了?
這竟然還是個龐大的種族?!
許言默默的往後退了退,不管對方是什麼東西,決定暫時不和對方杠上。
“啪嗒。”一根細小的枯枝被他踩斷,發出輕微的聲音,許言沒太在意,剛一轉身。
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老者嚴肅的聲音響起:“哪個峰的弟子,竟敢私自來後山?”
許言心中一驚,腦補這人麵目猙獰不似人樣,手中的蒲扇輕輕扇動,隨時準備滅了對方。
他慢慢的轉過身來,麵上噙著微微的笑,但在和對方對視的那一刹那,他麵上笑容一僵。
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了和自己同樣的震驚情緒。
許言緩緩開口:“扶仙子前輩你怎麼在這兒啊?”
話一問完立馬想到之前看到的空氣中的水紋,那原來是代表了他出了魔域禁地的標誌,而此時的地方就是人域青聖宗山門內的後山。
果不其然他聽見扶仙子驚詫的道:“這兒是青聖宗後山禁地,你小子怎麼在這兒?”
扶仙子心裡那叫一個疑惑,他之前在山下的時候還在感歎許言這小子就這麼死了。
轉頭準備上後山清靜清靜,就看見許言在自家山頭出現了。
他有種又驚又喜的感覺,許言活著,那他的計劃就有著落了!
許言暗忖著自己要怎麼解釋,忽然一想,自己要解釋啥,實說就好:“前輩,我本來誤入了一處禁地,正在禁地中瞎走,我也不知道怎麼來這兒的。”
聞言扶仙子提著許言的衣領,略微皺眉,轉身離開了此地,來到了一個古樸的茶室中。
他雖然也奇怪許言怎麼從魔域禁地來到了他這裡,但是他現在根本不想就這件事多說什麼。
許言見對方神情中似乎有些焦急,一時不解,又突然來到了這裡。
他打量著這間茶室,茶桌上沒有擺任何茶具,隻有一方精心雕刻的蠟台,燭台中有一個已經熄滅的燭心。
他看著扶仙子背對著他,看著牆上一個狐狸麵具,許言覺得這個麵具有些眼熟。
也沒深究,莫名其妙的來到彆人山頭,他有些不自在,開口道:“扶仙子前輩,我真的不是故意闖進來的,也沒有破壞任何東西,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門剛被許言打開,扶仙子袖子一揮門被封上,扶仙子幽幽歎口氣:“許言啊,今日你能出現在這裡那是你的造化。我就不過問這件事了。”
“我想說的是,見到你,突然間有種看見你師父那臭小子的感觸了。”
“為了和我較勁,還特意起了扶山子這麼個道號。”
說著他還輕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滿的長輩對調皮晚輩的無奈。
許言試了試打不開門,索性在茶桌旁坐下。
他靜靜的聽著,這青聖宗的老東西開始莫名和他說起過往,心想:這是要攀親戚的架勢,難不成還有什麼事要他青聖宗掌教求我辦?真稀奇。
扶仙子轉頭看向許言又歎口氣:“你知道你師父和我是什麼關係嗎?”
許言隨口應道:“什麼關係?不是朋友嗎?”
扶仙子笑著搖頭:“當然不是,我和他師父是同門,他嚴格來說是我的師侄。”
許言正在四處看著這地方有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聞言震驚的看向他:“什麼意思,這麼說我師父這是出去自立門戶了?”
許言腦中想起自己山門的破爛樣子,忽然對師父有些恨鐵不成鋼,好好的人域第一大宗門不待,跑出去自立門戶,自立門戶這是一般人能乾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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