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隨著三人走村中,除了頭頂上盤旋的不知名的鳥兒什麼都沒有。
許言走著突然頓住腳步,然後轉身回頭催促著古魚和玉麵:“不管這村子發生什麼,趁著現在沒人,我們可以躲掉盤查進入冥域勢力範圍了!”
聞言,古魚和玉麵覺得有道理,現在空蕩蕩的村子,可就代表那些原本看守冥海交界的三大宗門的弟子都不在。
雖然這村子看起來有些不正常,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妥妥的給幾人省了麻煩。
三人視線一交彙,達成共同協議,許言手中的蒲扇倏的放大,鋪放在地上,一手微微控製住蒲扇上浮,對著古魚二人道:“上來,走!”
可是三人正想上去的時候,猝不及防一旁的茅草屋屋頂突然飛出一個人型生物,那生物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許言的蒲扇上。
許言就看見那人抱著頭,閉著眼,吐著舌頭,一副已經死了的樣子,忽然那躺在蒲扇上的人發出了疑惑的輕哼聲,隨即對自己的身體上下其手。
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疑惑的大喊道:“咦!為什麼摔在地上一點都不疼?”
隨即狂笑:“哈哈哈,看來我神功已成,在我冥域修骨之道之外,我終於開出了另外一條修皮之道。”
“哈哈哈,我已經練成金剛不壞之皮。”說著那人一個鯉魚打滾,站在蒲扇上,雙手叉腰狂妄著看著麵前茅草屋叫嚷道:“悲秋堂,今,你皮爺在此,就是沒錢,我也照玩不誤,有種你們打我啊,我現在已經不怕被打了!”
他剛說完,那被打了一個窟窿的茅草屋出來了一個清秀的漢子,一身金色鑲邊的窄袖衣袍,滿臉的不屑:“揚慫狗,來我悲秋堂金玉桌玩輸的人,隻有給錢一條路,哪怕你通天大修,也甭想賴賬。”
揚慫狗顯然不服:“唄,通天大修來你這,他不給又能怎樣,你們能留的下彆人。”
“不過是我運氣不好,輸了,欠了點錢,你們除了仗著人多勢眾揍我一頓還能怎樣,更彆說我如今已成皮功,我再也不怕你們揍了!”
“哈!”商信譏諷一笑,“真當我悲秋堂,隻靠人多揍人,讓你們這些賭徒吐錢嗎?”
說著,他拍拍手,一個和他穿著同樣服飾的女子拿著厚厚一遝本子出來,那本子在那女子手上自動翻頁,在某一頁停下。
商信接過本子看了一眼,再看揚慫狗的眼神就更加鄙夷;“揚慫狗,葬禮山七峰五長老三弟子,未婚妻是你師父的小女兒,她有窈窕之姿,追求者中有一位門當戶對的長老之子。”
揚慫狗聞言,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發毛,隱隱猜出對方不過就是想將他輸光的事情告訴他未婚妻罷了,他一臉驕傲:“這種手段毫無作用,我未婚妻她隻愛我,她絕對不會信。”
商信臉上陰笑起:“你美人在懷輸光家底,我們自己和你未婚妻說,顯的我悲秋堂多弱智啊,我會把這個消息告知那位追求你未婚妻的長老之子!”
這時商信一旁女子手中的書本又自動翻在了一頁,商信桀桀的笑道:“這位長老之子,為人善謀略,而且還是你七峰峰主的關門弟子,揚慫狗隻要你敢不還錢,我敢篤定,這葬禮山你肯定待不下去了。”
忽然他的聲音高昂起:“出了葬禮山,我悲秋堂的信譽榜上就將登上你的名字,你能在冥域混下去,除非我們許老祖死了!”
他正說完,身旁的女人急忙拍了他一下,小聲的道:“許老祖就是已經死了啊。”
商信立馬咳一聲,忘了這件事了,關於許言沒死的消息還沒有下傳到他們這裡來,目前還停留在許言死了的階段。
他忙的改口:“改一下,除非咱們商春大堂主死了!”
“卑鄙啊,你們卑鄙啊!”揚慫狗再也沒有先前的意氣風發,他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賠了夫人又被趕出葬禮山,他以後日子怎麼過。
他原本以為悲秋堂不過以武力來強迫他們還錢,竟然還使陰招,他腦子忽然一轉想到一個可能性,又找回了一點底氣:“商信,你彆以為我怕你們,你可彆忘了,你悲秋堂私自開設賭場,掏空眾多修士的家底,你敢把事情翻到明麵上,冥皇豈會放過你們這幫擾亂冥域秩序的東西!”
“到時候千骨穀也幫不了你們!”
他說的這一點還真戳到悲秋堂的痛處了,他們開設的這個業務還真上不了台麵,一直都是私下搞的。
商信兩人一時語塞。
許言三人雙手抱胸在不遠處看了這一連串的戲碼,許言覺得牙酸,他問古魚:“老五啊,我難道當初沒告訴你們我們要將宗門打造成德高望重的仙門,怎得如今這宗門越看越黑呢?”
“為兄不會成為這五域中最大的涉黑頭子吧?”
玉麵立馬插嘴道:“那我要做小黑頭子!”
許言瞪他一眼:“閉嘴!”
古魚搖了搖頭,滿臉無辜:“我不知道,都是四師兄和商春他們在管。”
許言兩人一黑,腦殼痛,雖然當初發家有些不光彩,但是也不能越來越黑啊!
此刻看著對麵自己悲秋堂的弟子有隱隱被人威脅的趨勢,他決定還是解個圍。
手一揚,揚慫狗腳下的蒲扇變成普通大小回到了許言手中。
許言對著踉蹌的揚慫狗和對麵悲秋堂的弟子道:“他沒練成什麼皮功隻是摔在我的扇子上,不疼而已。”
揚慫狗滿臉錯愕。
商信隨即臉上浮現喜色,雙手一拍高聲道:“來人,好好給這小子上上皮肉菜!”
隨著他三下拍掌,四周看起來都不像有活人的茅草屋唰的一下竄出來一群膀大腰圓的漢子。
那揚慫狗瞬間跪在了地上,痛呼道:“饒了我吧,我保證還錢,或者你們再借我點,我下一把肯定會翻盤的!到時候我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們!”
……
處理了揚慫狗,商信和身旁的女子向著許言三人看去,這一看,商信直接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口中還道:“詐屍了!”
商息原本看見許言的時候心中一驚,她和哥哥作為扶山宗分堂的核心弟子,當初入職的時候,可就要求必須認識自家的幾個老祖們。
自然一眼就認出了許言,這一看她自己的第一反應也是:許老祖不是死了嗎?詐屍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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