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窗外狂風驟雨久不歇,而屋內,也不止一人承歡雨露難自怯。
一夜儘是狂歡,亦儘是荼蘼。
……
第二天的傍晚,雲雨初歇,雨滴不再像天上不要錢的珍珠不停落下;
有的虛虛晃晃的掛在樹林的葉片上,有的躲在花朵的嬌蕊裡,有的融入泥土滋潤大地,還有的滴落進江海湖泊與其融為一體滋養無數的生命。
每一滴都有自己的使命,每一滴都有自己的歸宿……
蘇延即使疲憊到昏睡,但身體休息到一定程度,還是無情的被熟悉的酸痛感喚醒。
而他也不得不承認,即使經曆了很多次,他的這副身體還是吃不消這暴虐的歡愛帶來的痛楚。
他一臉生無可戀地睜開雙眼,空洞無神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一動不動。
不知道他是在發呆,還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醒了?"
突然,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傳來,打破了蘇延思緒紛飛的狀態。
他迷茫地轉過頭,視線落在了那個倚靠在床頭,悠然自得地看著書的男人身上,腦海中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現在幾點了?"
蘇延的聲音變得沙啞無比,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然而,當回憶起昨晚自己過度使用嗓子的場景時,他的耳垂竟然罕見地泛起了一抹紅暈。
"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再過十幾分鐘就六點了。要不要先喝口水潤潤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惡劣的愛好得到了滿足,梁裕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小心翼翼地將蘇延從床上扶起,然後體貼入微地將靠枕墊在蘇延的腰間,讓他能夠舒適地靠著。
接著,他又端來一杯事先準備好的溫水,輕輕地遞到蘇延的唇邊。
蘇延試著抬了抬自己酸軟無比的手,最後還是選擇就著梁裕的手,小口小口的把杯子裡的水喝了大半。
嗓子得到了溫水滋潤後,聲音終於不那麼嘶啞難聽了。
他躲開梁裕遞過來的剩下半杯水,然後看著梁裕的眼睛認真的說道:“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
“現在恐怕不行。”
梁裕見他已經喝不下了,便從容的把杯子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然後淡淡的說道。
“你騙我!!!”
自己已經被吃乾抹淨結果卻梁裕卻不認賬,蘇延聞言瞬間暴怒,聲音也兀然拔高,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我可沒有哦,床不是你自己爬上來的?要求不是你自己提的?我是答應過你會帶你出去玩半天,但我也沒說具體什麼時候帶啊~可能下個月?或者下下個月?”
梁裕看著蘇延無能狂怒的樣子,賤兮兮的辯解道。
“你!你!!你!!!”
蘇延指著梁裕鼻子,氣到語塞。
“寶貝彆這樣生氣嘛~看在你昨天那麼配合我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嗯~要不要聽~~”
梁裕握住蘇延指著自己的手指,一把把人帶入自己懷中,充滿磁性不停的在蘇延耳邊蠱惑道。
“你最好祈禱你的消息對我有用!!”
蘇延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
抽出手指……
抽出……
蘇延麻木的看著自己被緊緊握住的手指,惡狠狠的給了梁裕一個眼刀,不服氣的放狠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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