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身上穿著的衣物,早已破爛得不成樣子,到處都是撕裂和磨損的痕跡,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麵暴露出的一道道條條觸目驚心的鞭痕。
這些傷痕縱橫交錯,有的還滲出血跡,顯示出遭受過極其殘忍的虐待。
而在他的正對麵,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木椅,上麵坐著一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上去長相斯斯文文,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
然而此刻,他卻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張椅子上,嘴角叼著一根香煙,緩緩吐出一個個煙圈,神情冷漠而又無情。
“寶貝啊,我難道沒跟你講過嗎?近來這市裡風聲正緊,叫你彆到處亂跑,乖乖待著。可是你呢,怎麼一轉眼就把我的叮囑拋到九霄雲外去啦?來,快和我講講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把你放出去的呀,嗯?”
梁裕伸出手,略顯嫌棄地將塞在蘇延口中的布團輕輕地扯了出來,隨後用無比輕柔的語調詢問道。
此時,被高高吊起的蘇延,在感受到嘴裡那令人難受的異物終於被抽出之後,立刻迫不及待地開口求饒起來:“二哥,二哥!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違背您的意思呀,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吧,好不好嘛~”
然而,麵對蘇延可憐巴巴的求情,梁裕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雖然依然掛著那看似溫和的笑容,但說出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栗:
“哎呀呀,現在知道錯啦?可惜已經太晚咯,小寶貝兒如此不聽話,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兒,我可不高興了喲。所以呢,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繼續在這裡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吧。至於那個膽敢帶你出去的家夥,就算你不肯告訴我也無妨,既然我有本事把你給抓回來,那麼要找出那個人自然也是易如反掌之事。說不定再過一會兒,他就會被送到這裡來陪你一起受罰嘍。”
說著,梁裕還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蘇延那張因為恐懼而略顯蒼白的臉頰,其語氣始終保持著那種溫柔如水般的感覺,可其中所蘊含的威脅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果不其然,就在梁裕的話音剛剛落下沒多久,隻聽得“吱呀”一聲,倉房那扇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木門緩緩地被人從外麵推開。
緊接著,一個腳步聲由遝遝地響起,仿佛有什麼東西正朝這裡逼近。
不多時,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此人身形壯碩,猶如一座鐵塔矗立,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臉頰上橫著一道長長的刀疤,宛如一條猙獰的蜈蚣蜿蜒其上,令人望而生畏。
而在這個男人的身後,則緊跟著另一個身影。
那是個身形消瘦的男子,走起路來踉踉蹌蹌,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仔細看去,隻見他的的雙手竟被一根粗實的繩索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而那根繩索的另一頭,此刻正牢牢地握在前麵那個刀疤臉男人的手中。
隨著刀疤臉男人每邁出一步,後麵的男子便會不由自主地被拉扯前行幾步,仿佛一隻被主人牽著的寵物狗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你看,這不就來了麼?”
梁裕聽到身後的聲音,沒有第一時間回頭,而是繼續站在蘇延麵前,輕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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