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麵容冷峻、身上烙印著龍形圖騰的男子,正以一種不容置疑的目光審視著陳亮。
陳亮的背部,赫然顯現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宛如蜈蚣般猙獰,
而體內仿佛有無數細微的血脈在急速湧動,如同活物般修複著他受損的肌體。
儘管承受著噬骨般的劇痛,陳亮卻隻是微微蹙眉,未曾發出一絲呻吟,
他那張略顯蒼白的狹長臉龐,此刻正滿含複雜地望向自己的父親。
“此子潛力無限,若任其發展,必將成為你修行征途上的巨大阻礙,務必儘早將其扼殺於萌芽之中。
”低沉而決絕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需請祖父親自出手,調整那地獄之路的規則,讓過往的一切痕跡,隨著新規則的建立而徹底湮滅。”
“亮兒,你的任務,便是悄無聲息地將他們引入那改頭換麵的地獄之路。”父親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與命令。
“是,父親。”陳亮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在他看來,那些初出茅廬、城府尚淺的新生學員,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存在,難以在他精心布置的棋局中掀起波瀾。
“亮哥,你看,這是香兒和母親特意為你做的桂花酥,你嘗一嘗再走吧。”一旁,溫柔的聲音試圖挽留,卻未能動搖陳亮去意已決的決心。
“不用了,母親,我必須儘快返回學院。”陳亮的回答簡短而堅決。
婦人聞言,不禁輕歎一聲,而她的夫君則冷哼一聲,衣袖一揮,一股無形的靈力波動瞬間將婦人擊倒在地,糕點散落一地,場麵一片狼藉。
婦人掩麵而泣,眼中滿是不解與哀傷:“夫君,我是做錯了什麼?”
“管好你的兒子顏玉簫,若他再與此子有任何瓜葛,休怪我不念舊情!”夫君的話語冰冷而決絕,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婦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回想起往昔,夫君總是教導簫兒要為人正直、樂善好施,為何如今卻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簫兒他心地善良,寬厚待人,夫君,你從前也是這麼教導他的啊……”她試圖喚醒夫君心中的溫情,卻隻換來更加決絕的背影。
“隻有亮兒才是我的兒子,休要再提此事!”隨著這句冷酷的話語落下,那決絕的身影已消失在視線之中,
隻留下婦人一人,在滿地的糕點與淚水中,獨自承受著無儘的悲傷與無助。
顏玉簫匆匆踏入家門,袖中長劍尚未及歸鞘,便疾步至娘親身旁,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娘親,您可好?怎得如此模樣?
”娘親聞言,迅速調整情緒,以溫婉之姿回應:“簫兒,無礙,娘親方才不慎失足,讓你憂心了。”
顏玉簫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一縷異樣的靈力波動,心中不由一動:“莫非是父親來過?”他心中暗自思量,父親忙於政務,已許久未至家中,此番若有探訪,實屬難得。
娘親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隨即輕聲道:“你父親確曾來過,但恐擾你修行,故未久留。
”顏玉簫心中不免失落,暗自懊悔未能及時歸家,錯失與父親相見之機。
此時,娘親從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木屐玩偶,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這是你父親年幼時親手為你雕刻的,我一直替你珍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