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三人歸隊之後的第二天,烈日之下,梁銳把所有的學生們都集中起來,訓話。
“同學們!今天把你們召集起來,是因為我覺得必須把你們召集起來。之前,你們一個兩個中了毒,病懨懨的樣子,也根本沒法訓話!現在,你們都基本恢複了。得益於來自東明省省城的大隊派來的醫官,及特製的血清和各類藥品,你們基本都恢複了!”
“恢複健康,是一件多麼讓人高興的事啊!是吧!高興,你們高興嗎?啊?啊?啊?”
台下的學生們根本沒有半點高興之色,一個個低著頭。
“在我看來,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相反,這是恥辱!一個讓整個雷江市,甚至東明省的人都可以隨意評論,隨意辱罵的恥辱!”梁銳言語如刀,“天庭組織是什麼組織,是受到了東華國官方認證的異能者案件處置與管理機關!現在這個機關,被人下了毒了,八成以上的學生中毒不淺!笑話!簡直是笑話!”
“更加讓人笑話的是,出事到如今,十幾天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誰!恥辱啊,實在是恥辱!”梁銳振臂高呼,“來,所有人,跟我一起喊,恥辱!”
眾學生:
“你們的耳朵聾了嗎?來,所有人,跟我一起喊,恥辱!喊!”梁銳喊道。
“此如”有頂不住他壓力的學生出聲了,聲若蚊蠅。
“大點聲!你們是蚊子嗎!你們沒吃飯嗎!”梁銳吼道。
“遲如”幾個學生出聲了,個個臉上泛紅,他們心裡還是過不去。
“吼出來!”梁銳喊道。
“恥辱!”金言大吼。
“恥辱!”在他的帶動下,整個訓練營的四十六名學生一起吼了出來。尤其是因為中毒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那些,吼得特彆用力,以致於脖子都漲得通紅,有的人甚至吼得淚流滿麵。
“恥辱!”“恥辱!”他們一邊又一遍地喊著。
梁銳見差不多了,就示意大家停下來,“很好!知恥而後勇!連恥辱都不知道,你們的士氣哪裡來!從現在開始,你們要時刻牢記這兩個字,並且將這兩個字作為自己學習和訓練的動力!現在,我們請兩名醫護小姐的人,用特製的印墨,在我們的手腕上,印上這兩個字。”
眾學生:
至於嘛。我們知道這件事是件恥辱的事就夠了,可是將它印在手腕上算是怎麼回事啊。一伸手就能看見,落在彆人眼裡算是什麼?很羞恥的好吧。
方玉瑩真的帶了一個助手,挨個地將一種紋身貼似的東西貼在每一個人的左右手腕內側,然後將表層撕走,就留下一個“恥”字在左手腕內,一個“辱”字在右手腕內。字印上後即乾,怎麼搓也不掉色,不變形。
“這算怎麼回事啊?”金言腹誹著,皺眉看著這兩個字,越看越不爽。
“這兩個字是特印的印墨所製,水洗不掉,也不容易隨時間淡化。隻有在你們畢業之時,到訓練營再領取專門的藥水才能洗掉。”梁銳說,“我不相信這起中毒事件會不了了之,所以,如果有一天這起事件可以被破獲,被我們天雷小隊或者天雷院的學生們所破獲,大家也有理由來找我洗掉它們!”
“現在,看看這兩個字,想想你們的使命與能力,訓練去吧!”
隨著梁銳一聲令下,學生們嘶吼著衝向了訓練場。“恥辱”兩個字,仿佛真的全麵激發了他們的血氣與鬥誌。沒有一個人再有半點苟且,沒有一個人再有半點偷閒。每個人都在用命,每個人都在拚命。
即使是在對戰訓練,麵對著同班學生,也都仿佛麵對著生死仇敵,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