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和王海乘坐著夜間長途車,自白崖市返回了雷江市。
“我算看出來了。”分彆之際,王海欲哭無淚地說,“金言,你這哪裡是出門走走,旅旅遊,看看彆處的風景,你這分明是到白崖市查事,順便把我帶著給你一路壯膽哪。”
“滾,我還用得著你給我壯膽,瞧你那慫樣。記著啊,下周六同樣時間,我們一起再去一趟。”金言笑罵。
“下周末還去?下周末你自己去吧,彆找我!我可沒這功夫!剛剛我老媽已經發信息罵我了,說我周末不見蹤影,家裡的忙一點都幫不上!白養我了!”王海說著,逃命般地跑了。
“哎,這人”金言惆悵地搖了搖頭,“翅膀硬了啊,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啊”
白崖市廣崖縣縣城,楊八達落腳的舊院子裡,他接待了兩名已經轉換過身份的心腹趙暉和黃大原。這兩名心腹目前在白崖市區,各擁有一份建築及建材產業,資產不菲。不過,他們二人也隻是名義上的企業法人,實際上背後的大股東,還是楊八達。
“你們是說,有與你們關係較好的調查公司私底下跟你們通氣,說是有來自雷江市的人,在秘密調查近三年來在白崖市成立的建築建材和房地產企業的一切資料,重點是企業實控人的資料相片?”楊八達這一驚非同小可。
近三年以來,他自以為已經脫離了雷江市,自以為隱藏得很好,或者說自以為雷江市的“天庭”組織已經忘記了自己。但是現在卻突然有人跑到這兩百多公裡之外調查近三年來在白崖市成立的建築建材和房地產企業的一切資料。
“八達總,或許那個調查者未必就是衝我們來的。”趙暉說,“如果天庭組織要衝我們來,何致於等到近三年之後?早就殺上門來了。他們可是死了兩個人啊!”
“或許是我們多心了,那隻是一份商業調查罷了。”黃大原說,“有可能是某個雷江的建築建材公司要進軍白崖市場,先期做的調查。”
“你們說的有理。”楊八達說,“雖然這種調查未必就一定是與我們在雷江做的事情有關,但是,不可不防啊!當初,我們就是太過於大意了,以致於讓天庭組織從楊發奮身上找到了把柄,最後不得不離開雷江。”
“聽萬成調查公司的傳過來的消息說,出麵調查這事的是個兩個少年人,十七八歲的年紀。”趙暉說,“一個長得挺精神帥氣,另一個是個胖子。這兩個人從服飾打扮來看,不像是天庭組織的人。”
“天庭組織的探子,難道會在腦門上寫上天庭兩個字?”楊八達冷笑一聲,“十七八歲的年紀?算一算,天雷訓練營的第一批高中畢業生,也就是這個年紀。”
“他們跟幾家調查和偵探公司都約好了,下個周六中午再度會麵,取走要求這些公司搜集的資料。”黃大原說,“如果八達總你實在是不放心,我們就找個由頭”他作了一個單手下劈的姿勢。
“好,做的隱蔽一些。至少表麵上看上去,不能是凶殺案,要是個天衣無縫的意外,而且絕對不能牽扯到我們身上。”楊八達說。
“八達總這兩年的性子養得溫和了許多啊。”黃大原笑道,“給以往的八達總,哪會顧忌這許多,要下毒就下毒,要襲擊就襲擊,要炸就炸現在嗬。”
“沒辦法,我這都是被梁銳他們逼的。”楊八達笑著歎氣說,“小瞧了對手啊!”
他突然想起一事,“那個誰不是要用異能者活人做實驗麼這兩個小子,倒是現成的實驗材料”
周五晚上,金言給王海打語音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