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天庭”組織東明省總隊總隊長駱世明和雷江市大隊大隊長梁銳,以及部分骨乾下屬們匆匆趕到了白崖市第三醫院。
他們沒有立即去找金言,一來是因為那少年現在正在治療休養,二來是因為要避免引起外界關注。他們直接奔赴了太平間,在冷凍艙裡去看“千本櫻”的屍體。
“總隊長、梁隊長,這裡是死者身上的主要東西。”潘喜緊張地抱著個證物箱放下,裡麵有金言交出來的死者武器、手機、錢包、衣服、書籍、筆記等各類東西。金言隻留下了一件界石戒指。那也是最值錢的。
“這家夥身上能裝這麼多東西?”駱世明問道。
潘喜苦笑:“他是有一枚界石戒指的。那戒指現在被病房那小子死命拿著,怎麼也不肯交出來,他說那是他拚死得來的戰利品,也是對他的診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方麵的補償。”
“戰利品?”梁銳冷笑,“這小子不傻嘛,知道撿個最值錢的留下來。”
“算了算了,不要在意那些細節。”駱世明看著死者身上的櫻花刺青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萬源大峽穀的事還沒個眉目,暴櫻國的殺手又出現了。看來,短時間內我是回不去省城東州了。”
梁銳帶上手套,先將“千本櫻”的手機撿了出來,看了幾眼後交給了溫月:“帶去給證物組,找個會暴櫻語的把裡麵的內容都弄出來。”
溫月趕緊讓人去辦。
“這是個很專業且敬業愛崗的殺手啊。”孫飛看著證物箱內的各類書籍和筆記說。
“越是強大的罪犯,越是具有專業精神。”駱世明說,“我們來了法醫了吧,那就開始檢查屍體吧。”
白藤湖,白家彆墅。
白芷下了車後,本來想悄聲地穿過彆墅一樓客廳上三樓自己樓層的洗浴間洗澡,可一進門就看見父親白少雄坐在客廳裡。
“爸。”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由於救治金言沾上的大片大片的血漬,有些心虛地打著招呼,“這麼晚還不睡啊。”
白少雄沒有說話,像是在等待著她的解釋。他看得出來,女兒並沒有受傷,但深更半夜從家裡風風火火地叫走司機和醫護,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跡,這算是怎麼回事?
“爸,我說我有一個朋友,在夜裡被人刺殺,身受重傷,我是去救他了,你信嗎?”白芷略顯尷尬地說。
“我信。”沒想到,白少雄倒是很爽地回答。
白芷一怔。
“先去洗洗吧,回頭再下來跟我說說。”白少雄神色平靜。
一會兒,洗漱完畢換了身清爽衣服的白芷下樓來,一邊吃著廚師剛擺上的茶點夜宵,一邊慢慢地將晚上的事情說了。
“那個少年金言,就是你曾經出手救過的少年,也是曾經在界點世界裡出手救過你們的少年,對不對?”白少雄問。
“嗯。”白芷點頭。
“你是說,是他給你發消息和地址,讓你帶著醫護去救他?深更半夜的,他為什麼不找彆人,偏偏找你?”白少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