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金言在筆記本上記下案件經過,算是簡單的筆錄。
麵對著陳小海的懇求,他無動於衷,隻是說道:“看你的樣子,也像是讀過幾天書,至少上過高中的模樣。你應該知道一些基本的東華國律法。那枚界石雖然價值昂貴,可是是你的犯罪工具之一。當然,它不是凶器,而且價格昂貴,在完成基本的取證工作之前,它將由白藤小隊保管。而且,在你的刑期結束之前,是不會回到你手裡的。”
陳小海大失所望,心情沉重。
完成案件記錄之後,金言在車上向白崖中隊中隊長潘喜報告了事情的經過。話筒對麵,潘中隊長明顯是剛剛喝了酒,喝得舌頭都大了。
“這麼簡簡單的小事小案子,你自己處理了得了,不不用向中隊報告。”潘喜說。
“可是潘隊長,我們小隊,需要地方暫時羈押犯人是否把這人押到中隊隊部?”金言說。
“中隊這裡,也沒有地方”潘喜的語氣中明顯有些不耐煩,“你不是剛剛置辦了一棟房子嘛,那麼大的地方,隨便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好了。”
“另外提醒你,有些小案子,能結就趕緊結了。我們人手、人手不夠,地方,地方也不夠能不把人帶回來的,就儘量不要把人帶回來懲治、懲治一下就好了偷手機這點小事讓他賠夠了店主的錢,然後罰他款,就放了吧”
說完這話,潘喜就掛了電話。
金言鬱悶地聽著話筒對麵傳來的盲音,這都什麼事啊。罰款?那家夥哪裡還有款可罰?何止沒款可罰,自己還給他院子裡的孤兒掏了十萬塊錢哪。
他扭頭看看陳小海,又看看前方的湖畔公路,馬上就要到小隊隊部了,到底要不要把他放了?
正在想著,手機又響了起來。看來電者仍是潘喜,他趕緊接起來,就聽裡麵潘中隊長聲音急切:“金言,剛剛你說,那小子是通過一枚界石來犯罪的?”
“是的,一枚鑲嵌在鈕扣中的界石。”金言回答。
“把那東西看管好!看管好!一會我就過去!”潘喜急道。
金言掛了電話,抬頭隻見陳小海一臉的冷笑。
“你冷笑什麼?”金言氣不打一處來。
“打電話來的,還是那位白崖市的潘喜潘中隊長吧。”
“是又如何?”
“聽筒中的話,我都聽到了。”陳小海說。
“你的耳力倒是不錯。”金言說,“我這部先進的手機,是有防第三者在邊上偷聽功能的。”
“那位潘隊長是你的上司吧,他本來要你把我放了結案。可是想到了我身上有界石,就急匆匆地要趕來。”陳小海臉上繼續冷笑,“如果我意料不錯,他來的目的,就是要把這界石拿走。”
金言心中一沉,他其實也想到了這一層,隻是沒有陳小海說得這樣直接。
“界石是我的,不是賊贓,不能讓他,或者你們拿走。”陳小海非常堅決地說,“你們如果倚仗自己是東華國公務人員,倚仗自己是天庭組織就要強奪的話,我必然不會善罷乾休。”
“你放心,如果證明這界石不是贓物,我們必然不會扣押下來。”金言說。
“真不一定。”作為司機的王海陡然插了一句話,“我與那潘中隊長雖然隻見了一麵,按我的話說,這人的人品,真不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