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花,你仔細看看。他不是遊泳淹死的,身上穿著泳衣作什麼?那泳衣是他的吧,你可彆說是凶手給他穿上的。凶手是跑到你家去先偷了他的泳衣,再回頭去作案的嗎?”白恒質問。
“張桂花,我可告訴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這件事到警法部門吵鬨,影響正常的辦公秩序。現在又到我的私人聚會上打擾。你這已經犯了屬擾亂公共秩序罪,情節嚴重的,要處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再無理取鬨,我也不客氣了。”
他說得聲色俱厲。
張桂花無語,抱著凳子嗚嗚地痛哭起來。
金言非常理解這樣一個母親,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在這痛苦之下,她備覺老天不公,期望有個說法。老天沒有予以她回應,所以她就希望警法部門能夠給個說法。
“晦氣,吃個飯也能遇上這種事。”白恒指向一個科長模樣的警士,“阿忠,你去結賬。”那警士便趕緊去了。
白恒則向著金言說:“無理取鬨,不用管她。”他又將信封塞在金言手中,
“給那些孤兒們的心意收好。不用怕他們看見,這錢堂堂正正。”
“好吧。”金言收了錢,跟隨他們走出包廂。他覺得心中略有不安,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幾眼張桂花。那個女人隻是扶著凳子哀哀地哭,仿佛全身的支撐骨架都一下了沒了似的。
有兩個司機開車專門來接白恒幾個人。他們帶著酒氣上了車,見金言還愣在路邊,便說道:“金隊長,上車啊,我們再找個地方唱個歌。”
“不了,白局長,你們先走,我有些犯困,想回去了。”金言委婉地回絕。
“天庭”組織本就比地方警法部門強勢,他都這麼說了,白恒等人自然不好強求,便開車走人。
金言站在白藤酒樓門口外的路燈下,看看周圍的世界,又回頭看看正在被保安扶出來的那個張桂花。後者的哭聲小了很多,但通紅的眼睛,以及眼裡散發出來的絕望的微光,讓人頓覺世間蒼涼。
金言掏出一枝煙,叭地打了火,放在嘴裡長長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
想了一下,他緩緩走了過去,對著保安說:“人給我吧。”
保安疑惑地將張桂花交給他攙扶,搖頭歎氣道:“也是個可憐人哪。”
金言將張桂花攙扶到了附近一處公共汽車站的坐椅上坐下。後者漸漸地回過了神,見到是他,神色冰冷,“不用你這樣假好心,假惺惺,你們這些當官的,當警士的人,都是一窩的,心都是冰塊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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