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願意去白藤小隊住,所以越野車把白芷送回了白家。她一下車,頭也不回地就嗒嗒地走進了大門。
“隊長,看來白大小姐是真生氣了。她就連再見也沒有跟我說。”王海摸著下巴,萬分惆悵地說。
“沒事,她的小公舉脾氣,睡一晚上明天就好了。”金言說,“二胖,趕緊回小隊,今天晚上,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事情。”
陽光穿過高大的落地窗,灑在廳中的地板上。
廳裡沙發上,金言睡得正酣。
不知道過了多勺,他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看著透窗而入的陽光。就這麼看著,好半天沒有動彈。
樓上傳來王海的鼾聲,這家夥就是熬不了夜,一回來就呼呼大睡。
想到了昨晚的事,金言微微一笑,自己所做的事情,應該會發酵了吧。
他拿起手機,隻見上麵有許多未接來電。信息群裡,也有無數的未讀信息。再轉到接待處的電話機前,將昨夜拔下的電話線插了上去。
電話機鈴鈴地響了起來。樓上王海的鼾聲,在這鈴聲的乾擾下,頓時為之一滯。
話筒另一頭傳來了白藤區警法分局局長白恒的聲音,聲音中有一種急得跳腳的意味:“哎啊,我的金隊長!你總算接電話了!今天白崖早報的消息,還有那些圖片,是怎麼回事啊!”
“噢,你說我們夜探三裡窪的事啊。”金言笑道,“那消息是我告訴白崖早報記者的,圖片文字都是我提供給他們的!”
話筒另一頭的白恒像是挨了一記悶棍。
“金隊長,那兩起溺亡案,警法分局已經有定論,已經結案了。”白恒非常無奈地說,“你在報紙上的消息說案件另有隱情,是凶殺案,他們是被人害死的。你還說,你們已經通過現場勘查,在程通的泳褲上找到了明顯不屬於被害人和其它村民的頭發,回頭通過dna鑒定出來後,基本就能掌握凶手的身份。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金言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門走出了房間,穿過屋外的小徑,來到大門處的信箱,收取了郵遞員已經放置好的報紙。
他索性坐在小花園水池邊的石凳上,翹著二郎腿,一邊打電話,一邊展開報紙。報紙上果然在二版頭條報道出了他昨夜連夜發給白崖早報社的圖片和消息,並以“兩件溺亡案實有凶手、天庭小隊長午夜探凶”為標題,圖文並茂。
昨天在車上,他就將相片和編輯的信息發給了白崖早報的梁總編。那梁總編之前在報道金水農場與雷江大隊共建的時候,被金言有意交好。梁總編本來還有些矜持,可是仔細一了解這位金隊長的能量,頓時驚為天人。於是,很快就與金言成了近乎無所不談的朋友,並在報道農場時給予了大量正麵的特寫。
金言把相片和消息透露給他,振振有詞,並希望馬上在第二天淩晨出版的報紙上刊出。梁總編出於對“天庭”組織和他這位小隊長友誼的信任,沒有多作懷疑,當即連夜組織排版,風風火火地終於趕上了當天的出版印刷。
“金隊長啊,你讓報社刊出這報道的時候,能不能先跟我打個招呼。”這時白恒挺鬱悶的,又不敢對金言過於發火,“我們之前給的結論一直是溺亡,這突如其來的,是真打臉啊。”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金言壓低了聲音,“白局長,你放心,到了案件破獲的那一天,你的功勞是必不可少的。”
“當真是被人行凶?”白恒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