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思來想去,終於下定了決心,撥通了梁銳的電話。
“副總隊長,我想好了,我決定,加入天庭組織。”他鄭重地說。
對於他這話,梁銳情緒上波瀾不驚,仿佛這早已經在預料之中一樣。
“好,但是並不是加入,而是回歸。”他淡淡地說道,“你從來就沒有退出過組織,哪來的加入一說?你本來就是組織的白崖大隊白藤中隊的中隊長,隻是因為在執行圍捕巨鱷的任務中失蹤,在異界消失了數年而已。組織從未將你除名,隻是按照失蹤處置而已。現在你從異界回歸,自然而然的還是天庭組織的人。”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金言確實感到慚愧。自己其實從異界歸來,應該第一時間向“天庭”組織報告情況,重歸體製,結果卻是私自到了東州,至今已經有數月之久。
確實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啊。哪怕自己說服自己的理由是探查父母的死因。
“天庭”組織雖然不是軍隊,可也是半軍事化管理的東華國官方執法者組織。
“這幾天來,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我知道,我一定等得到,隻不過是等待的時間長或短的問題。”梁銳說道,“你想通了,那就最好。明天早上九點,到組織東明省總隊找我。”
“總隊隊部不是被正義同盟給炸了麼?”金言問。
“炸了難道就不難重建?你來就是了。”梁銳說著,掛了電話。
是啊,炸了難道就不能重建嗎?金言一拍腦袋。自己的水龍安保公司都可以在短短時間內從原來近乎半廢棄的水產廠建設完成,以“天庭”組織省總隊的力量,重建總部不更是輕而易舉?
“哦對了,把白芷也一起帶來。”梁銳又說道。
“為什麼?”金言問。
“她也有她的任務。”梁銳說。
次日,金言大概將情況跟白芷說了。後者為他終於能夠打消心底的一切機不桎梏阻礙重歸“天庭”組織感到由衷的高興。
“我的心底,總歸是有一種對於這個世界,對於天庭組織的責任。”金言無奈地說,“但是腦袋中又不可避免有另一種想法,那就是天庭組織的上層太浮白了,不能與他們同流合汙,走另外一條道路,尋找真正的出路”
“如果你覺得天庭組織不好,存在種種浮白和弊端,那就拿出你的力量,除舊布新,削除那些浮白的部位,讓組織重新恢複生機和健康,而不是放棄或者背棄它!”白芷說。
白芷的話,像是擊中了金言心底最柔軟的部分。他覺得自己心裡更多了一分底氣。那是找到同行者的底氣。
他突然雙手張開,直接將白芷抱住。
後者感受到了一個青年男子強健的身體和溫度,瞬時蒙了,竟然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反應,不知道是應該將他推開,還是任由他抱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芷眩暈的腦袋才漸漸恢複了清醒。她有些尷尬地看著將腦袋伏在自己肩膀上的青年人:“呃,那個,那個金言,你可以,可以放開我了”
後者緩緩地鬆開了手,臉上卻是溫柔至極的笑容。這笑容看得白芷心中一顫,一股異樣的情愫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