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圓島區紀元酒吧。
“天庭”組織興平街道小隊隊長朱有道來到了吧台前,點了杯酒,然後在另一處長桌邊慢慢地喝了起來。
一會兒,另外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坐在他的旁邊,同樣點了一杯酒在慢慢地喝著。
“今天又有人來對我調查了。”朱有道眼睛動也沒有,一邊喝著酒,一邊仿佛自言自語地小聲喃喃說道。這聲音非常小,小到隻能被旁邊的男子聽到的距離。
“這次的調查跟前兩次不一樣。前兩次調查是圓島區中隊為主,加上一兩名來自大隊的紀法部門的官員。而這一次,來的是一個所謂的新成立的督查大隊的人。成立督查大隊,看到總隊確實是下決心刀刃向內,整頓內部紀律了。”
“帶隊的那個青年人,給我的感覺非常怪。他的氣度,他的神態,顯示他好像對他目前所做的事情都有所掌握,胸有成竹的樣子。我想不通他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他好像看穿了我的話我覺得已經非常不對勁了。”
“我已經做好了必要的準備我隨時都可以離開那裡加入你們”
聽著他喃喃自語,那名男子也沒有什麼表情。隨著酒吧舞池燈光閃動過來,讓他的麵容更清晰了一些。可以見到,他正是“正義同盟”行動隊的隊長宋天喜。
“你還不能就這麼離開”宋天喜一邊假裝在喝酒,一邊以同樣低聲說道,“我們還需要掌握更多的天庭組織的行動情報。你的作用,是相當大的。”
“如果我被抓了,不但我對你們不再有用,而且與我關聯的很多人都逃不了乾係。這對於你們辛苦經營的情報網來說,也是重大的損失。”朱有道說。
“你們組織的行事作風你自己應該清楚,沒有明確的證據,他們是不會動手的。你就安心地做事就好。”宋天喜說。
“他們已經在對我們小隊,包括對我在老家的妻子開始進行了監視。”朱有道說,“你叫我安心,我怎麼安心?之前雖然有調查談話,可是沒有進行監視布控。他們這麼做,應該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之後長達兩分鐘的時間內,宋天喜沒有再說話。
然後他跟服務員要了一枝筆,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在名片背後寫了一個名字,趁人不注意彈到朱有道手中。後者悄然一看,臉色微變。
“他?什麼意思?”
“這個人是我收買的線人。就連你也不知道他的變節。同樣,他也不知道你的事。”宋天喜淡淡地說,“半個小時之後,我會約他在後街街角會麵。我們會麵的地方會有一處隱蔽的攝像頭。然後攝像頭記錄下的內容會無意之中被警法部門的巡警看到。”
朱有道默然,喝了一口酒,臉色緩和了不少:“犧牲你的另一個線人,來保全我?”
“犧牲一個小卒子,總比犧牲一個中隊長代價要小。”宋天喜說道。
“督查隊未必就會全信了。”朱有道說道,“一個普通的執法士,能量畢竟有限。”
“至少能夠打消他們的一部分懷疑,也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宋天喜說道。
“爭取時間?爭取時間做什麼?”朱有道敏感地問。
“這你就彆打聽了。”宋天喜將杯中的酒喝完,付了酒錢,扭頭就走。在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看朱有道一眼,仿佛二人就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