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隊長。”又喝了幾杯酒,看黃翼醉意更重,金言悄然打聽著,“所謂的上層媾和,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啊。大家都在說這事,但是新聞上從來沒有報道過。我也沒聽梁大隊長公開提起過。”
“你傻啊,這種事能上新聞報道,能公開提起嗎?”黃翼一臉醉意,手足有些不聽自己指揮地說道。
“這事對於咱們天庭組織來說,可以說是醜事,醜聞!被彆人打到自家地盤,打到自家家門口了,不但組織不起有力的反擊,反倒是要跟對方講和!”
“噓!黃隊長你小聲點!”金言趕緊又打出一道異能力,加固四周的防控範圍,防止聲音再傳出去。
“難道不是醜聞?若不是醜聞,怎麼會到現在還隻是偷偷摸摸地在私底下流傳,不敢見諸於新聞?”見到金言的防音動作,或許是沒有了顧忌,黃翼的聲音更大了,“汪總隊長一上任,彆的屁事沒乾,先跟對方講和!他跟對方的高層秘密會麵,達成共識,簽訂協議,聲明雙方熄火,任何一方不得再主動進攻對方的現控勢力區域。這樣的話,明麵上的形勢是安生了,但是組織的名聲卻跌到了穀底!”
“我是真想不能,我們,我們難道是真的對付不了一個區區的正義同盟嗎?總部為什麼不派人幫忙?周圍鄰省就沒有力量來支援嗎?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
黃翼一連說出了無數個為什麼,非常憤懣。
金言不知道如何給他安慰。但他的心裡,有自己的答案。之所以總部或其它省份沒有派力量支援,或許就在於,不管總部還是其它各省份,都像東州一樣,存在類似的危機問題,有內憂,也有外患,以致於它們分身乏術。
也不能說分身乏術,或者說,在一些有重大風險的事情上,它們本就不是樂於助人之輩。沒有任何其它省份的總隊領導,在沒有強行命令的情況下,願意拿自己實力的損失,來換取其它省份的平安。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按下接聽鍵。
“請問,是金言金隊長嗎?”話筒裡傳來一個聲音。
“你好,哪位?”金言略微覺得聲音有些耳熟,
“金隊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生意興隆,步步高升,就把以前的窮夥伴窮朋友給忘在腦後,忘的一乾二淨了。”對方說道。
金言還是沒太反應得過來。
“我是何偉東。”對方的聲音中看來真的是鬱悶了,“我是真的傷心了,金隊長,三年室友,竟然被淡忘到這個地步。”
金言恍然。是他啊。他想起來了,之前溫月說了,她從雷江過來,還帶了兩個自己熟悉的人,何偉東、黃明遠都在其中。也是怪自己,從天雷院離開後,就再無與他們聯係,後來又在血蓮地宮過了六年,更是淡忘了很多事。而且,現在何偉東的聲音,是青年人的聲音,比起原來少年人時,變聲了,變化要大的多。
“對不起,對不起,咱們多年沒有聯係了,分開這麼長時間,我真的沒聽出來。”他非常抱歉。
“沒事啦!”何偉東說,“我們兩個剛過來,事務很多,也是整天忙得焦頭爛額。這不,剛剛才抽出空來。晚上有事沒,一起喝個酒。”
“我跟黃隊長正喝著呢。”金言說道,“你們如果還沒開始的話,要不過來一起喝?”
何偉東想了一下:“也好。地址在哪裡?”金言便說了地址。
十來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飯店門口。何偉東和黃明遠二人從車上下來,問了一下,便進入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