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便背倚著貨車車廂再度抽完了一枝煙。
“你是感知到了我身上的異能力氣息吧。雖然我已經極力控製了,但對於一名強者,6級強者來說,感知並不困難。年輕人,你比我想像的要強大,遠遠強於我所見過的任何6級異能者。”占雄飛說道。
金言不肯定,也不否認。
“說真的,小子。”占雄飛說道,“兩個月前我離開總隊的時候,我真的失望到了極點。正義同盟一個又一個地抓捕了總隊的高官們,逼著他們在鏡頭前交待自己的罪行。他們的嘴臉是如此醜陋,他們的行為是如此罪大惡極,而他們平時在各類公開場合,又是那麼的道貌岸然,一身正氣。”
“我感到了深深的失望,也感到自己被深深的欺騙。”
“我知道人無完人,我也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弱點。但是,他們的惡行,已經不可以用弱點和缺點來形容!那是罪行!”
“而他們之中,有我曾經信任的戰友,有我尊重的上級,也有我看重並委以重任的下屬。好可怕,那麼多的人,那麼深的罪行,我竟然絲毫沒有發現。或許,是我平時太過於信任他們,也太過於專注工作,而沒有關注品行。”
“我對組織,對組織的人越來越失望,所以就對正義同盟的那一套說辭越來越認同。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惱當中。我不是一個背叛自己初衷的人,但也著實不願意一條道走到,黑。”
說到這時,占雄飛的臉上出現了深深的苦惱。或者說,苦惱、悔恨、無奈、痛苦交織的一種表情。
金言對於他的苦惱深有理解。在之前,他也同樣茫然、自責、無奈、痛苦過,為著自己要走什麼樣的路猶豫不已。他一度要在“天庭”組織和“正義同盟”之間選擇第三條道路,但是
或許是內心的責任感,讓他最終回到了“天庭”組織。
“可是你偷盜了組織的機密,不告而彆。”金言漸漸恢複了理智。
“我受到了欺騙。”占雄飛有些抑鬱地說,“當時我真的以為,天庭組織已經浮白地無可救藥,而新生的正義同盟,才是異能者的明天和希望。因此在被同盟的人勸說引誘之後,一時衝動之下,我竊取了組織的機密後逃離,準備與他們一起,為建立一個新世界而奮鬥。”
“但是,我畢竟念於舊情,東州市有我太多的朋友故人熟人,我不忍在東州與他們開戰,也不忍在東明省與他們開戰。於是,我帶著機密,借道靈陽準備前往北方的百庭省。可是,就在剛到靈陽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天庭組織成立了督查大隊,準備刀刃向內,糾治組織內的不正之風。”
“督查大隊的大隊長梁銳,是我的好友,那種知根知底的好友。我知道他的能力,也知道他的決心。有他主掌督查大隊,那些內部的貪汙浮白的兩麵人,將再也無所遁形!”
“這一刻的我,再度動搖了。我知道我自己對於天庭組織還是有感情的。那種感情叫什麼,或者叫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吧。沒錯,你剛剛說的,世間最誘人的誘餌,本就不是功名利祿、權位美女,而是希望。我看到了組織刮目療毒的希望。這種希望讓我停留在了靈陽,我希望在這裡得到更多關於督查大隊的消息。”
“然後,我得到了更多的消息。你們抓捕了朱有道,在樂欣會所大打出手,策反了寧紫珊勸返了翁雲登,加上其它小隊做的事,讓我心中的猶豫越來越重。說實在話,我比其他任何人都希望天庭組織能夠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