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江市機場。候機廳。
金言坐在侯機室的座位上,翻看著一張當天的早報。
雷江市沒有直達西川省臨工市的飛機,所以金言的行程是先乘飛機抵達西川省省會成兜市,然後從成兜市乘坐高鐵前往臨工市。
飛機的飛行時間是五個半小時,高鐵時間是六個小時。
“先生,請問這裡有人坐嗎?”一個溫柔的女聲在麵前響起。
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披肩發瓜子臉的包臀短褲美女,拖著行李箱停在了他側前方。
這侯機室裡空著的座位那麼多,你非往我身邊這個座位湊?是看我長得帥麼?
“沒有人。”他還是回答道。
座位明明是空著的,他當然要表現出風度和禮貌。
瓜子臉美女微微一笑,在那個座位上坐了下來,一陣馨香的氣息瞬時撲入耳鼻。這香氣很好聞,讓金言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蕩,看了過去。
督查大隊是嚴禁隊員化妝的,所以他曾經接觸過的幾名隊員,不管是溫月、白芷,或是楊雪馨,平時都是以素顏出現。儘管她們的素顏也各具風韻。
感受到他的目光,瓜子臉美女微微一笑,仿佛是在為自己的魅力而自得。
然後,她馬上就發現,麵前的青年人往後移了一個座位,把跟自己之間的距離拉遠了。
不止如此,青年人臉上的神態,也由原來的禮貌,變成了警惕。
“請問,我有什麼地方,讓您覺得不愉快了嗎?”瓜子臉美女儘量保持著平靜的聲音說。
“沒有,沒有,跟你無關,是我的條件反射。”金言趕緊解釋,“是這樣的,以前有一次,我走在路上,也是一個美女,無緣無故地向我搭訕。然後,然後正當聊得挺好的時候,她就突然拿出一把刀來,把我給刺成重傷。”
瓜子臉美女一呆。她完全沒有預料到會遇上這樣的對白,不由自主地問道:“然後、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露出了真麵目,其實,其實是個男的。”金言解釋般地說,“你不知道,那可把我給惡心壞了,想著剛剛跟他之間的對話,簡直尷尬得能把水泥地麵給摳出三室一廳來”
他一邊回想著當年被“千本櫻”刺殺的情形,一邊說。
“所以,從那時起,你就有心理陰影了?”瓜子臉美女這才明白過來,掩嘴嬌笑。
“刺殺我倒也罷了,這殺手,要麼男的,要麼就女的,女的突然變成男的,反差實在太大了,心理上這落差受不了。”金言說道。
“我可不是殺手。”瓜子臉美女說,“我們應該是坐同一班飛機去成兜市的,也算有緣,認識一下吧,我叫甄甜。甄彆的甄,甜蜜的甜。”
“啊,我叫特苦,特彆的特,苦澀的苦。”金言隨口說。
這是什麼話?這又是什麼意思?甄甜的臉瞬時拉了下來。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她再也不想結識麵前這個青年人了。哪怕他長得再帥氣,哪怕他身上再有一股吸引自己的特彆魅力。
這個時候,登機檢票開始了。她再也顧不上這個青年人,推著隨身的行李去排隊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