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了,金總啊,我記得上次在貴昌省我們一起旅遊的時候,是加過微聊好友的,然後互留了電話號碼的。”甄甜說道,“可是離開貴昌省後,您一次電話也沒給我打過,一條信息也沒給我發過。而我給您發的信息,您一條沒回;打的電話,您一個沒接。”她的語氣就非常幽怨了,仿佛被男友冷落的小女生。
“哦,離開貴昌省後,我就把你的通訊錄好友刪了。”金言說道,“我電話裡麵陌生來電的設置是拒接的。我以為我們今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甄甜:
“那我們重新加一下好友吧。”她拿出手機來,撅起小嘴,“先說明啊,這次可不許刪了。”
漂亮的女孩撒嬌,是因為確實有撒嬌的資本。這種資本,讓所有的正常男人無法抗拒。
而不漂亮的女孩、女人撒嬌,哦不,那不叫撒驕,叫撒潑。
金言與之重新加了好友,重新留了電話號碼。他不太在意,以“天庭”組織的能力,監控他是分分鐘的事情。什麼定位係統之類的,手機裡,車裡都不知道被裝了多少個了。
甄甜隨意看了一下金言的朋友圈:“金總啊,您怎麼還是不太喜歡發朋友圈啊。上一次的朋友圈動態,還是兩個多月前那個什麼小黑從外麵溜達回來了,嘴裡叼了五塊錢,也不知道是誰的這都是啥啊。”
“小黑是條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
“哎,對了,上次您說到臨工市禦溝去玩,那裡好玩嗎?”甄甜問。
“不能用好玩這個詞來談旅遊。這個詞太膚淺。”金言一臉正經地說,“旅遊對於一個人來說,更重要的是感受,用心的感受,是有領悟的學習,而不是好玩這樣的輕浮。我覺得用羈旅這個詞更為恰當。羈旅無終極,憂思壯難任。天涯由我意,他鄉是故鄉啊。”
甄甜一臉的崇拜:“想不到金先生您不但事業有成,而且也這麼有文化,有深度。呃,羈旅是什麼意思?基本?基本算上是旅遊麼?”
金言:
“兩個好基友一起出去玩,就叫羈旅。”他繼續一臉正經地說道。
甄甜:
“那禦溝的基友之行,好玩嗎?”她繼續問。
金言:
“禦溝嘛,建設得一般。但是裡麵有座公園,名字叫做白頭吟公園,是因為一首古詩而聞名的。那是一個有名的,流傳千古的愛情故事。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這句詩聽過沒有?”他說道。
“哇,真是浪漫啊。”甄甜點頭,眼睛裡仿佛有星光閃動。
“公園裡有個亭子,名為一心亭。有個水潭,名為不離潭。都是取名於詩中。然後,這裡就成了一些情侶們的打卡拍照宣誓賭咒的勝地。然後就聽當地居民說,好像自從公園建成以後,當地的雷暴天氣就特彆多”
“哈哈。”甄甜大笑,之後便彆有意味地說,“我真後悔沒跟你一起去看看不過,這裡既然是情侶打卡勝地,金總你一個人去有什麼意義呢?你又沒帶著情侶。”
“誰說我沒帶著情侶?”金言義正辭嚴地駁斥著,“左手是我的情侶,右手也是我的情侶”
甄甜:
後座的徐洛生看著前方這對狗男女一直在說話,腦袋幾乎都碰到一起那樣的熟悉與親昵,怒從心起,乾脆拉下眼罩,用耳機堵住耳孔,來個眼不見耳不聽心不煩。
“金總您到禦溝,僅僅隻是旅遊?”稍頃,甄甜小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