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裝中年人,緩緩地走到了彆墅之前。
這男人年約四十五六,相貌清臒,眼神凜冽。他的勁裝,樣式與“天庭”組織的製式衣服相似,身後背著一把東唐橫刀。這正是當初金言曾經在禦溝一帶見過一麵的“天庭”組織特彆行動隊隊長周應洵。
他剛剛靠近,就觸發了監控的警報。
然後,在庭院中料理花圃的王海皺著眉頭就迎了上來。
“你找誰?”他不太客氣地問。他並不認識周應洵,而對方明顯已經邁上了彆墅前方的台階,仿佛來意不善。
“王海?”周應洵微笑著,試控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王海更加警惕,他的手開始握向附近架子上倚著的棒錘。
“去通知一聲你們的金總,就說有個老朋友來看他了。”周應洵說。
當日在禦溝的時候,他與金言和晉淩曾經會過麵。儘管如此,自稱老朋友還是過份了。
王海不明就裡,不過見對方仿佛沒有什麼惡意,便撥通了金言的手機號。撥通之後剛想說話,就聽金言說:“我聽到了,馬上出來。”
稍頃,他從彆墅裡走了出來,見來人是周應洵,不由一怔。
“周組長?”
“哈哈,金總,我們又見麵了。”周應洵倒是自來熟般地笑道。
“周組長是來找人的?”金言本能地以為他是來找甄甜的。因為據自己所知,周應洵正是甄甜的直屬上司。
“進去說吧。”周應洵向後方瞟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
“周組長請。”有了甄甜那層關係,加上曾經在禦溝域有過交集,知道對方不是窮凶極惡之人,所以金言還是比較客氣的。
“我是被梁銳邀來的。”周應洵一邊往彆墅內部走,一邊低聲說。
“梁副總隊長?”金言這回是更加吃驚了,萬萬沒想到周應洵竟然與梁銳認識,而且看起來關係還不錯,非常信得過的那種。
“想不到吧?我與梁銳可是當年在組織訓練大隊訓導隊的同學!我們二人關係相當不錯,知根知底。”周應洵說道,“這回他用急電讓我來找你,沒說是什麼事。不過我知道,一定是非同小可。所以不敢怠慢,馬上就趕過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梁副總隊長還沒把奧涅金的事透露給他。
金言把他請進彆墅的後花園草坪上,然後將那條異變羅非魚的屍體取了出來,然後緩緩將在庸寧河上所見所遇之事說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將遇見奧涅金的事隱了下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周應洵看著異變羅非魚的屍體,若有所思,“我也聽說了這事,不過這事不是我的職責所在,所以沒有領命勘查。”
他想了一下,覺得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經曆過的大風大浪多了,為這事梁銳完全不致於給自己打那個緊急電話。
這時候甄甜聽到彆墅後院的響動,走了出來,看見周應洵光明正大地在與金言談話,不禁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