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環夜總會五樓,一間裝修豪華的大包廂裡。赤著上身的陳東道滿嘴噴著酒氣,一邊揮舞著皮鞭。
在他腳下的沙發上,一名年輕的女子臉朝下顫抖地躺著,原本嬌嫩的背部滿是鞭子帶來的血痕。她咬著牙,一聲也不敢吭。
陳東道打累了,把鞭子一扔,繼續喝酒。杯中酒喝了一半,又將剩下的半杯烈酒倒在了沙發上女子的背部。酒勁滲入傷處導致的劇烈疼痛,讓女子終於忍不住慘叫起來。
“對嘛。痛就要叫出來這才帶勁。”陳東道蒼白的臉上露出一道邪魅的笑容。
桌上的手機響了。他嫌聲音煩正要將之調為靜音,瞥見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老媽”二字。他便趕緊甩了甩頭,拿起手機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接通。
“老媽。”說這話的時候,他嬉皮笑臉。
手機顯示端出現了一名麵相頗有威嚴的中年女人,戴著黑框眼鏡,臉容不失姣好。這正是陳東道的母親薛曲,“天庭”組織東明省總監察官薛直的妹妹。
“你在乾什麼,這是什麼地方?”薛曲皺著眉頭看著兒子通話背景的多彩燈光,聽著隱隱傳來的勁爆音樂之聲。
“沒乾什麼,夜總會唱歌嘛,我就好這口,你知道的。”陳東道繼續嬉笑著說。這時候他手機無意之中轉了個角度,沙發上那名全身血跡斑斑的女子落入了薛曲的眼中。
“我警告你,唱歌就唱歌,不要搞些亂七八糟的事。”薛曲的嘴裡永遠充滿著一股強勢,“我已經收到風聲了,你最近做的事有些不像話。”
“那又怎麼樣,有我舅舅和爸媽你們給我兜底,誰還敢查我不成?”陳東道給自己點了枝煙,噴出長長的煙霧。
“你!”薛曲幾乎為之氣結。自己這個兒子就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東道,我告訴你,咱們陳家,包括薛家在東明省確實是權勢大家,但是也不是可以任性妄為的。”她仿佛一臉義正辭嚴的模樣,“你忘記了你二叔的教訓了?”
聽到“二叔”兩個字,陳東道臉上的不羈才略微收斂了些。他的二叔曾經也是在東明省一位權勢滔天的人物。但是“邪盟”起事,循著諸般劣跡將他二叔抓了,當眾宣布了諸般罪狀,並通過電視直播的方式殘酷處死。所以陳家與“邪盟”勢不兩立。
“知道了,彆說了。”陳東道醉意上頭不想聽。
“我警告你,我的消息說,那個叫金言的東州大隊副監察委員已經盯上你了!”見兒子要掛電話,薛曲趕緊說出自己打電話的主要意思,“你應該有關注過全國青年異能者大賽的情況,應該知道他的不凡之處。不光是邪盟,包括菊隱組織等都在他手下吃過大虧。至今天庭組織上層對他的態度也很怪他們很重視這小子”
“知道了!”陳東道更生氣了。沒有人喜歡自己的母親當著自己的麵誇另外一個青年人優秀的。
“我已經把夏依派去保護你了。”薛曲看見兒子臉上的不耐煩,就趕緊把剩下的話說完,“她是8級異能者,手段獨到,有任何人想對你不利都得掂量掂量。”
“老媽你真好。”陳東道笑道。夏依是薛曲的貼身強者之一,有她在,東州市就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自己,那小子也不能夠。
然後,在薛曲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之前,他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哈哈,夏依來了,就沒人能夠奈何得了我了。那小子想對付我?等著人給他收屍吧。”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然後瞪著血紅的眼睛,瞄向了沙發上渾身血淋淋的女子,就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金言入鄉隨俗地開了個小包廂,拉著白芷就唱起k來。
白芷心不在焉,一邊唱著,一邊凝神關注著包廂外的動靜。
金言會的歌也不多,不過唱得挺投入。
“你是真來唱歌的?”白芷氣不打一處來。
“不然呢?”金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