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陳東道走入裝修豪華,但充斥著酒氣、脂粉氣、血腥氣以及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氣味的包廂,映入眼簾的情形讓白芷備感不適。
尤其是一個赤著身體,滿身血痕的女子,正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滿身狼藉。她似是活著,卻氣息微弱。
“陳副中隊長,這是”白芷強忍著心頭的憤怒問。
“哈,一個朋友,玩個小遊戲而已。”陳東道笑著說,然後一腳踢在了那女子的身上,“還不滾?!”
那女子本來將近昏迷之中,被這重重的一腳踢醒了,劇痛之中迷迷糊糊,抓起地上的一團糟亂衣服就往外爬。
待她爬出門外後,陳東道就狎笑著向白芷伸出了手:“白中隊長,我就喜歡你這身男裝,等會我們玩的時候衣服千萬彆脫”
白芷臉若寒霜,萬萬沒想到這個陳東道竟然是這麼個玩意。她強忍著心頭的不適,正想對麵前的他厲聲喝斥,沒想到後者手一場,一片雨霧般的水汽兜頭就灑了過來。
隻是稍聞上了些許,白芷就覺得氣息粗濁,血脈凝滯,全身仿佛頓時失去力氣一般。
“陳東道!你敢!”她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想到這家夥對於彆的女子下手也就罷了,竟然敢公然對自己這個中隊長下手!這家夥做事真的是肆無忌憚!
雖然不知道這片水汽是什麼東西,但想必不是好東西!
“哈哈!”陳東道的黑眼圈在大笑之下仿佛也活了起來,“白中隊長,看來你這個中隊長做得不稱職啊,你根本一點都不了解我東少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芷趕緊催動自己的異能力,馬上一顆心就沉了下來,因為吸入的水汽迅速進入血脈發揮作用,全身的異能力仿佛凝滯一般根本無法調動。而且,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滾燙熱辣的力量從血脈中油然而生。
滾燙熱辣,似乎讓她的意識也隨之模糊起來。
迷藥!
白芷這下可是真慌了!她是真想不到自己隻是與這陳東道虛與委蛇而已,這家夥卻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一上來就放大招!如果自己在這時候糊裡糊塗地中了招,那可真是鬱悶至死。
那臭小子怎麼還不來!她恨恨地想道。
“哈哈。”陳東道淫笑著就要把她扯到包廂的沙發上。
但是他的手離白芷的手還有不到一尺距離時,一聲細微的破空聲不知道從哪裡響起來。下一瞬間,陳東道隻覺得手背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樣,接著就是難以忍耐的劇痛。他定晴一看,隻見一枚細長的飛針端正地紮在自己手背上,中針處的劇痛在下一秒就像漣漪般泛濫開來。
針是從半開的門外飛來的。陳東道做事根本就沒有忌憚,根本就沒把門關上。
陳東道把針拔下來扔在地上。針雖然拔了,手上的疼痛不但沒有止住,反而滲入骨髓一般。
“針上有毒!”他頓時汗毛直豎。
“什麼人敢壞老子的好事!”他怒喝著看向門外。他已經感知到了外麵的人的存在。
金言雙手推開半掩的包廂大門走了進來。
“是你!”陳東道怨毒地看著他,想不明白這個貌不驚人的剛剛還對自己有些奉迎的青年人竟然在關鍵時候壞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