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天總隊和集團事務的金言,每天晚上都雷打不動地到酒店裡與宋明珠相會,一同用晚餐。晚餐有時在酒店內,大多數時候是在市內各有特色的食店。
沒辦法,誰讓他有虧欠於她,而她也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呢。
一同用餐,既是安撫,也是探問。
白天她都是自己安排自己的,或是外出在市內外到處遊逛、購物,看她的模樣,仿佛樂此不疲。她的花用根本不用金言提供。她僅僅在一間異能者店鋪出售了一件不知什麼首飾,所獲的錢就夠她花用好一陣子。
她現在身上的衣服全是藍星風格的,簡約清爽。除了第一天金言相贈的一套外,其餘全部是自己購置的。穿在身上,乍一看宛然一個都市麗人,誰能想到這曾是殺人不眨眼的血隱一族的朱雀使?
金言覺得虧欠於她,僅僅是虧欠而已,並沒有動什麼和她結婚一生相守一生的想法。而她看起來,更加沒有這一層的意思。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地都沒再提起相關的事情。
這天傍晚,陪她去吃了一間比較特色的米粉店。在吃的過程中,金言說起了自己即將組建並帶領一支隊伍北上京華市協助防禦的事。說起這事的另一層意思,是她宋明珠應該想辦法回望仙大陸,回血隱一族了。
當然,這是不能直說的意思。
“這兩天看電視、手機新聞,我知道這個情況。”宋明珠說,“帶隊來的人,是永夜帝國的後裔,雨羅仙的兒子,雨衡。”
“你知道?”金言很是意外,因為直到現在,新聞媒體上也沒有拍到任何一張現場照片,有任何現場的攝錄視頻,隻有一些畫師、速寫者的手繪形象。
宋明珠打開手機,找到一張流傳在網上的現場畫像,指著五名並排站立者最中間的那名頭發和眼眸都呈淡藍色的青年人:“就是他,曾經的夜帝之下第一人,雨羅仙大人的兒子,雨衡。”
“那旁邊的呢?”金言把雨衡的名字記下來,又趕緊問道。
“晉瑄。原來北晉王國國主晉城的兒子。”宋明珠說道,“聖族長給我引見過他。”
淩揚鬆金言認識,就把他跳過了,指著旁的二人:“他們兩人呢?”
宋明珠指著黑發中年:“這就是我們新的聖族長,簡爾興族長大人。原來的聖族長死於淩帝陛下之手。”
又指著美豔少婦說道:“這是血靈教主的血靈附身之體,譚杏美。目前,血靈教主以她的身軀為容器,號令下屬。”
“以她的身體為容器,是什麼意思?”金言問。
“具體不知,隻知道是一種十分邪門的術法。血靈教主的肉身當年被淩帝陛下擊毀,可他後來又不知道通過什麼秘法活了回來,就是身體不是自己原來那具身體了,藏身在這女人身上。”宋明珠說道,“這還是聖族長大人私底下跟我們透露的。”
這去,這畫像上的五個人,每個人的來曆都是不簡單啊。就是不知道,“天庭”組織了不了解他們的底細?
“我北上防禦作戰的敵人,竟然是他們看來是場非常殘酷的硬仗啊。”金言感慨道。
“不是一場非常殘酷的硬仗。”宋明珠說道,頓了一頓,補充道:“是一場九死一生、十死無生的送死行為。”
“我真不知道你的上級為什麼要你做這事。難道他們是跟你有深仇大恨,明麵上不好報複,所以故意找借口讓你去送死。”
金言:
這話說得,好像也是很有道理啊。
總隊裡麵,隻怕真的有人樂見自己北上防禦作戰戰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