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號”剛要離港,隻聽岸邊“突突突”的一陣摩托車響,然後白芷駕駛著她那輛炫紫色的摩托車出現在眼簾。
站在甲板上正在向岸上諸人揮手告彆的金言心裡咯噔一下。
她怎麼來了?自己沒告訴她出發的時間啊。當然,她真要知道也不是什麼難事,金水集團裡她認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或者是因為心裡的愧疚吧,又或者是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這段時間自己一直有意無意地躲著她。即使電話之中也婉拒了任何與她相見相會的提議,這讓白芷十分不解。
“好你個金總,打電話不接,連走也不說一聲!”白芷氣衝衝地向“水龍號”喊道,“咱們完了!”
岸上諸人不明所以。隻有林瓏想到那天“聽牆角”的事,不敢與她直視。
她覺得至今自己沒把真相告訴這位“準總裁夫人”,是自己對不起她。
“自古多情傷離彆”金言向岸上喊道,“白芷,我此去麵臨惡戰,生死不知,不要去恨一個無情的人!也不必等我!”
白芷一呆,隻覺得自己錯怪他了。難道他是,他是知道自己此行有可能有去無回,所以故作冷淡,以讓自己淡忘了他?這份用心
岸上的林瓏差點摔倒。金總,上嘴唇下嘴唇這麼一碰,謊話就脫口而出,你可真會說啊。
意念之中感知到“真言”係統在扣減分值,扣得還不少。看來隨著自己級彆不斷升高,真言值增加得多,扣減得也多。當然,是視事情的重要性,以及對自己本心的衝擊力而言。
送彆的人群中,有兩個人目光略異,仔細觀察,直到“水龍號”徹底消失在水麵的煙波之後,才暗中點頭。他們一個是“土龍”建築公司的一名骨乾,另一人是鄭飛躍下屬的一名退役軍士。
在人群散場後,這兩人就通過不同的交通工具,前往“櫻華商貿公司”,經過幾道核查身份後,見到了香口山子和岸田本雄等高層。
“你們親眼見到金言帶著金水集團的高端戰力,乘坐水龍號離開?”香口山子問。
“是的!”二人點頭,“我們都是親眼所見。金言還在船上向岸邊說話。船離岸之後,就一直北行,沒有任何要折返的跡象。”
其中一人說道:“我還有一個眼線,一直盯著金水集團的港口,如果水龍號有返回,他會隨時給我們消息的。”
“油稀!”岸田本雄大喜,他現在是真的佩服香口山子的決策了,想到今天夜間時,他們就能衝到金水集團總部,殺人、放火、搶奪巨額的財富,心中不由得升起陣陣熱望。
岸田水庫神社被毀,大量供祭的財物被搶壓,這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東華人有句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香口山子說道,“今夜,就是我們菊隱組織一雪前恥的好機會!”
“諸君。”阿部騰也冷靜地說,“機會是機會,不過我們也需要冷靜一下,做出萬全準備。組織與這小子打交道以來,吃了他不少虧,中了好幾次招都是我們主動去襲擊他而遭到了埋伏,感覺,感覺他就像在釣魚一樣一定不能小看了他。長宗我部誌也和小山青岡二君,都是組織中較為看好的精英,先後死於此人之手此人之心計實在是過於險惡。”
“阿部君。”感覺到在場骨乾們的激情被這一番話像潑冷水般地潑滅,一心要複仇雪恥的岸田本雄不高興了,“事情還沒有做,就先滅掉自己的信心,這不是組織骨乾應該說的話!”
岸田本雄的級彆職位比自己高,他這麼一說,阿部騰也頓時不敢說話了。隻是眼前時時想到小山青岡在海上被金言梟首的場麵,心中惴惴不安。
“阿部君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很多前車之鑒在那裡。”香口山子說道,“但是,就算做最壞的打算吧,有意外發生,我有信心整個金水集團的異能強者,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以我異能9級的實力,哪怕他金言回來了,我也能當場將之斬殺!他不過是個7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