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市大隊大隊長張東橫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撥通了梁銳的電話。
“副總隊長,我們接到金水集團的報案電話,說是有菊隱組織的武士襲擊他們。”
“這事我知道。”梁銳說,“我已經把相關的情報早告訴金言了。他應該會讓人有所準備。以這小子的實力和心計,估計菊隱組織討不了好去。”
張東橫恍然:“原來副總隊長早就知道,而且胸有成竹。看來,是我多慮了。我還想帶隊前往支援,偏偏總隊下令不許擅自調動。打那小子的電話一直關機不通,剛剛還一直著急哪。”
“總隊命令不許支援”梁銳掛了電話後,陷入了沉思。
稍頃,一個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之上。他摁下接聽鍵。
“是我。”聽筒裡傳來寧紫珊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也有些興奮,有些懊悔,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情況怎麼樣?”梁銳問。
“我犯了個錯誤。”寧紫珊說。
“噢?”
“今晚襲擊金水集團總部的菊隱帶隊者,有一個9級。”寧紫珊說。
梁銳攸地站了起來,臉一下子白了。饒是梁副總隊長經曆了不知道多少大風大浪,仍舊被這個消息震動得近乎失態。他知道一名9級的異能者的襲擊意味著什麼。彆說一個金水集團,就是“天庭”組織東明省總部遭到9級異能者的襲擊,隻怕都要被一鍋端。
“我沒辦法。我們的手機早就被收繳,人身受到嚴格的互相監視。”寧紫珊說,“得知消息的時候,我已經再無機會對外傳遞。”
“然後呢?”梁銳急切地問。
“我及時脫身,埋伏在遠處用望遠鏡觀察。”寧紫珊越說越興奮,“金言,金總他不但有所準備,而且親自帶人秘密回來了。”
“他回來了?”梁銳一怔。金言得到消息後有所準備是他能想到的。可是從“水龍號”上去而複返他是沒想到的。也就是說,這小子與9級的對手要麵對麵地作戰?
“是的。他布下了埋伏,與對方血戰。”寧紫珊很開心地說,“副總隊長,您知道戰果如何嗎?!”
“彆賣關子!快說!”梁銳心急火燎地怒聲道。
“金水集團贏了,他們大獲全勝。他們以少量的傷亡代價,全殲了菊隱的來襲者,包括一名9級,一名8級,一名7級。哦不,不能說全殲,我還活著。”寧紫珊說。
梁銳呆了,手裡的手機不自覺地滑落,掉在了地上。
“喂?副大隊長”手機聽筒裡傳來寧紫珊莫名且嘈雜的聲音。
靈東區,薛家彆墅,已是深夜,仍然燈火通明。
“天庭”組織東明省總隊總監察官薛直在餐桌邊與妹妹薛曲正在餐桌邊享用傭人為他們準備的夜宵。
8級火係異能者夏依侍立在他們身旁。
吞下了一隻價值昂貴的北安特科提克洋藍蝦後,薛曲抹了抹嘴,突然說道:“不知道金水集團總部那邊的戰事如何了。”
薛直喝了一口紅酒,淡淡地說:“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戰事恐怕早已經結束了。如果金水集團總部還有人活著的話,應該會打電話報案。”
薛曲帶著恨意說道:“我真想知道,正在北上途中的那個臭小子,知道自己的老窩被人端了的時候,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那樣的表情,我想一定會很精彩。”
“不光會很精彩。”薛直說,“他既擔心集團總部,又不得不按時限要求前往作戰,這種矛盾的心理恐怕很難調解。”
“希望他帶著這種兩難的心思,戰死在天華鬼洞之外,就算是給東道報仇了。”薛曲恨聲說,“就是他不能被我親手所殺,這份仇恨還是難以消解。”
“估計他不會輕易死在京華市親手報仇,還是有機會的。”薛直說。
“他集團的副總,叫什麼劉黑達的,現在在雷江市,是帶他長大的,形同養父。”薛曲說,“不如我來想個辦法,派人假冒邪盟的人,把那家夥殺了,也讓這小子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雷江是那小子的重要的根基之地。可以一試。”薛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