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市方台區,“櫻華商貿公司”。
“菊隱”組織社長宮田一郎的兩名弟子,小野薰和山本阿達,正在聽取公司僅餘下來的一些成員們的彙報。
“金水集團能夠事先設下埋伏,消滅組在東明省的這些精英力量,沒有我們內部人的消息泄露,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們中出了一個內鬼,一個大大的內鬼。”
“從媒體現場發回的照片來看,再度確認,香口特使率領的157人之中,156人的屍體都在,隻有一個人的屍體消失無蹤。”一名留守成員用幻燈片投影,一張張地把現場照片與前往襲擊的人的照片對比。
“小山智寧。”相貌凶狠,頷下有一圈鋼針般黑須的山本阿達說,“剛剛我在看資料的時候,已經懷疑她了。”
“是的,就是小山智寧。”那留守成員說。
“你為什麼懷疑她?”青白臉孔、二十七八歲的小野薰問道。
“資料顯示,她的父親是暴櫻人,母親是東華人。”山本阿達說道,“她是唯一一個混血的成員。而且,她是由重要骨乾真田洋之介引薦進入東明省組織的,進入組織的時間還不到一年,是這158人之中資曆最淺的。”
“屍體不見,會不會隻是她被俘了?”小野薰還是慎重地問道,“畢竟她長得挺漂亮的,對於漂亮的女人,經常會有比殺死她們更好的用途。”
“到底是不是,找到她就知道了,死要見屍,活要見人。”山本阿達惡聲說道,“發動組織在東明省剩下的其他所有人手,按照她資料上的一切線索,找到她!”
通體漆白的遊輪“水龍號”從明江入海口駛出,沿東華海北上。
與上次北上赴京華市參賽一樣,這也是個好天氣。不同的是,金言沒像上次一樣儘情享受著甲板上的陽光與海風。他躲在船艙的陰影下,看著甲板上的幾個女人在享受陽光和海風。
是的,幾個女人。
宋明珠、寧紫珊、甄甜、陳娟。
她們身著清涼,時而躲在太陽傘下的吧台享受果酒和小吃,時而走在陽光之下,扶著欄杆,遠眺滄海。
宋明珠依舊是一襲紅衣,在獵獵海風中,紅衣隨風舞動,有種彆樣的韻致。
如果不是她的臉色還略顯虛弱的話。
對於甄甜和陳娟而言,宋明珠和剛剛到來的寧紫珊完全是兩個生人。
金總說,這二人在當晚殲滅“菊隱”組織來犯者的戰鬥中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宋明珠的作用陳娟親眼目睹,她與金總拚死乾掉對方實力最強者付出的代價讓她現在仍心有餘悸。
可那位身材修長,麵容姣好的寧紫珊,她做了什麼?當天,她仿佛並未出現過吧。
金總沒有再說,陳娟也不好細問下去。
寧紫珊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初來乍到有任何的拘謹,反而非常自來熟地使喚著船上的少年侍者們。甚至在住下之後,她竟然把自己的內衣從房間裡扔出去讓侍者們幫忙清洗。
宋明珠比較喜歡甜食,船上的果汁、甜點、奶油蛋糕都很合她的胃口。
“你們的食物,做得真不錯。血隱一族就做不出來。望仙大陸很多地方,也做不出來。”她說。
“那你們平時都吃什麼?”寧紫珊雖然與她剛見麵,仿佛卻是經年的好友。
“血食。”宋明珠說。
吧台邊的其他三名女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