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明省,“金水集團”總部。
副總裁劉黑達把“天庭”組織總部派來的特使、總隊紀法處的官員們以及“菊隱”組織的人送出大門後,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才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特麼的一群王八蛋!”一向好脾氣的老達叔狠狠地罵著。
盧哲站在他身後,疲憊地擰著眉心的筋肉。為了應對“天庭”組織總部、總隊以及“菊隱”組織的聯合調查,這幾天真是費心了心力。本來事情並不複雜,可是“菊隱”組織胡攪蠻纏,總隊的人又有彆樣的心思,以致於事情搞得很複雜。
“老達叔,看明白了嗎?”盧哲問。
“看明白什麼?”劉黑達沒好氣地問。
“總隊紀法處的官員,本來不應該跟我們金水集團過不去。我們跟他們從無惡交。可現在他們明裡暗裡在偏幫菊隱說話,隻能證明一件事。你猜是什麼?”盧哲說。
“我看不懂天庭官場的那些事。”劉黑達說。
“總隊法紀處,歸總監察官薛直直管。”盧哲說,“這代表著薛總監察官要搞我們金水集團。”
劉黑達恍然:“你說的是,陳東道那檔子事?”
“沒錯。陳東道是薛總監察官妹妹的獨子,也就是他的外甥。他的外甥被金言親自抓捕,親自擊斃,他身為一個總監察官,組織在東明省的第二把手,能隱忍到現在?不,這說明他一直在尋找機會。現在,就是他找到的好機會。”
“一方麵借機報仇,二方麵想儘辦法搞垮金水集團然後趁亂將集團的財富分化,收歸總隊。或者,未必全部歸總隊,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可以歸入他薛總監察官和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員們的囊中。後一點,就是他們敢明目張膽上門生事的重要原因。”
“他們背後,有一張強大的利益關係網。這張網給了他們勇氣和底氣。”
劉黑達把手中的茶杯捏得咯吱作響。他不是異能者,可已經出離憤怒。這是憤怒的力量。
“金言那邊沒有電磁信號,已經多天沒法聯係了,而且隔著幾千公裡的路。”他說,“現在,這邊隻能靠我們,我們如何破局?”
“薛直借暴櫻國和菊隱之手來生事,背後不會無隙可循。我的情報消息網已經全麵高速運轉,在搜集他勾結異邦,出賣組織利益的證據。”盧哲說道,“要知道,我們盧家服務的勢力,可不隻金水集團一個。我們的消息麵、消息網,遠比外界想像得要深、要廣。”
“薛直會為他的私心,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按照主人薛曲的指示,夏依來到了東明省西南部的浮雲市,河口村。
剛到村口,就見村名牌坊前掛著兩幅大字。
左邊那幅寫著:官商勾結,低價侵吞百姓土地。
右邊那幅寫著:人神共憤,高聲呼喊必有青天。
走近了中間還有一條橫幅,像是橫批一樣:正義長存。
大字之下,站著一堆村民,手持各類農具,堅決不讓薛氏集團的各類征地人員、機械前進半步。在他們身後,還放著兩副棺材。一些家屬身穿白衣,圍著棺材哀聲陣陣。
與他們對峙的是浮雲市警法部門的大量警士,薛家雇傭的大量保安,以及集團豢養的打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