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
“該殺!”
“該殺!”
整個廣場,數十萬的百姓都在怒吼,吼聲震天。
剛剛好容易才站起來的薛曲,被這吼聲一嚇,雙腿一軟,不由得再度跪摔在了地上。她的雙腿之下,頓時一片濕漉漉的水漬溢出,騷臭撲鼻。
東明省總隊的幾個主要領導,沒有就這敏感的事情再度開會,他們怕會讓薛直當場翻臉,甚至狗急跳牆。大家心有默契地,不約而同地在各自己的辦公室裡,關上門,有點偷摸感覺地用手機或電腦看著直播。
“這就是人民的力量啊。”副總隊長梁銳摸著下巴想,“天生萬物以養人,但某些人無一德以報天,他們甚至以為天可以欺之,最終還是要遭到天理循環的報應。”
“換句古話來說,百姓如水,官員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生為官員,拿著百姓血汗賺來的錢中的一部分,即稅收,來作為收入和生活的資源。由此可以說,百姓才是官員的父母,是養活他們的群體。那些把自己比作百姓父母的官員,簡直是顛倒黑白,其心可誅。”
“東華國國民是世界上最可愛,最勤勞,最樸實的一群人。偏偏有人總是想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他們勤勞,樸實,但這不代表他們傻,也不代表他們一直能忍下去。就像這樣,忍無可忍,他們便不再忍。結果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正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電話是總隊長汪小強打來了。
“梁副,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汪小強的聲音中充滿著鬱悶與無奈。
在汪小強辦公室前,梁銳特地往遠處的總監察官辦公室瞟了一眼。辦公室裡燈亮著,但大門緊閉,裡麵似乎毫無聲息。
敲門走進汪小強的辦公室。後者趕緊把門關上。
“視頻直播在看吧。”汪小強摸著腦袋,痛苦地說。事情雖然發生在雷江,可那當事者畢竟是總隊二把手,總監察官的親妹,要說對於總隊沒有大的影響是不可能的。
“事情對總隊的名聲,影響很大啊。”梁銳歎著氣說。
“我接到了總部法紀廳的電話,說是監察長已經關注到了這事。”汪小強無奈地說,“然後,剛放下電話,監察長大人的電話就打來了。他在電話中就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到現在還莫名其妙,出事的是薛直兄妹,他他娘的罵我乾什麼?”
“薛總監察官隻怕現在也在看直播,心裡不會好受”梁銳說,“監察長大人不好去罵他,你又是最大主官不找你當這個出氣筒找誰?”
“我”汪小強無話可說,當場噎住。
良久,他鬱悶地罵道:“這個什麼鳥玩意的最大主官,我是一天都不想當了,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麼破事!他薛直兄妹造下的惡事,憑什麼要我來給他們擦屁股!還不一定能擦得乾淨!”
“總部法紀廳那邊現在是什麼態度?”梁銳小心地問。東明省總隊是無權處置一位正廳級的二把手官員的,必須由總部來處理。
“擬對薛直暫停工作,接受調查。”汪小強說,“如果薛曲一事有明確證據指向他參與了那些惡事,會將他扭送法紀機關審查、判罪。就現在來看,他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薛曲做的事,他可能不知情?薛氏集團的巨額利益,他真的一點不沾?怎麼可能?”
“一省負責法紀工作的總監察官落到如此地步,知法犯法,真是令人歎息啊。”梁銳搖頭道。
身在米英鎮的金言接到了盧若的飛鷹傳書,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向有電子信號的區域看“正義同盟”的網絡直播,說是有好戲可看,再慢就看不著了。
“這丫頭,弄什麼玄虛。”金言嘀咕著。
正在這時,呂端也匆匆而來,他亦接到了呂家的緊急派人開車飛馳而來送來的信息,同樣是關於“正義同盟”的審判造勢大會現場的。
“我現在去京華近郊,有信號的地方,你要不要同去?”金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