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郎與方月青開始並沒有把百姓的呼聲當回事。可是幾天之後,他們開始發現情況不對勁了。因為要求嚴懲越曉樓和陳建坤的聲音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幾乎京華市各個區都出現了這類的呼聲。
包括東華國國主萬民大、議事廳議事長董國權等政要人物,都打電話向他詢問那二人是何許人也,為何會有能量鬨得如此大的動靜。
方月青這才真正重視起來。他先是派人仔細查了一下“京華晚報”,發現這家報紙在不久前已經易主,主要股東竟然是來自東明省的金水集團。
“怪不得。”他摸著下巴,悶聲說道。
“秘書長,特派員廳的越曉樓特派員求見。”有下屬來他辦公室門口報告。
“請他進來。”方月青說。他很是客氣,因為越曉樓是正廳級的乾部,與他方月青是平級。越曉樓在特派員廳裡雖然不是廳長或副廳長,但級彆相當高,資格相當老,人脈較廣,是不宜得罪的一個人物。
稍頃,越曉樓和陳建坤到來,兩人的臉色都是相當不安的那種。
“秘書長。”麵對著比自己小上三四十歲的方月青,越曉樓的態度相當恭謙,“關於京華晚報的報道,純屬捏造和無中生有,你要,你要給我們作主啊。”
陳建坤級彆較低,隻跟在後麵不說話。
“哦?捏造和無中生有?這怎麼說?”方月青心裡罵了一句,就你乾的那些貪財好色的破事,總部這裡知道的人還少嗎?你也好意思說無中生有?你這60多歲的老臉還真掛得住。
“這完全是菊隱組織的陰謀!”越曉樓說,“菊隱組織買通了京華晚報,提供了偽造的書信和證據,為的就是誣蔑我們,讓組織抓捕和審判我們!組織千萬不能上了敵人的反間之計啊!”
果然是人老成精!在他身後的陳建坤心中暗叫佩服,就這麼一句話,立即反客為主,倒將一將。自己要學的還很多啊。
“人家京華晚報是附上了書信的證據,越特派員這麼說,又有證據嗎?”方月青問。
“書信是可以捏造的!需要的話,敵人可以寫上一百封以達到目的!”越曉樓說,“說我們跟菊隱組織勾結,有拍到相片嗎?有監控錄像嗎?有錄音嗎?什麼都沒有,何以為證?”
這話說得。現在整個京華市就是個原始社會,什麼電磁電子產品都不能使用,哪來的相片錄像錄音?
“特派員,這不是重點。”方月青說,“現在是民意沸騰,讓組織很難辦啊。我們總得給這洶洶民意有所交代。”
“秘書長,你是不是有辦法了?”越曉樓聽出了對方話中的意味。
“做錯了事要受罰,這是肯定的。”方月青說,“你們兩個,肯定也要受罰。這是免不了的。”
“我們認罰!認罰!”越曉樓趕緊說。他心中現在是真的放鬆了。本來以他們的罪狀,勾結“菊隱”組織,貪汙好色,定成死罪也不過份。現在隻是輕輕的一個“罰”字,罰,這可是多麼舒坦的一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