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折衷的主意,切實可行,大家均表同意。於是宴席的氣氛又熱烈起來。
宴會之後已近夜深。帶著醉意的金言與白芷、王海等人,正要坐上鄭飛騰開來的車離開,梁銳把他叫住了。
“金副總隊長,你留一下。”
“你們先回去。”知道梁銳有事要交代,金言便向鄭飛騰交代道,“把白監察委員、王副大隊長送回住處。我到時自己回去。”
鄭飛騰領命。
隨後,梁銳和金言二人走到大酒樓對麵馬路上,信步在明江河畔散步而行。
“你是真敢說啊。”看著江上的風景和江對麵的夜景,梁銳說道。
“實事求是嘛。”金言說。
“這個問題我曾經也想過。不過因為現實需要,加上上層又沒有將之列為違法違規,抵觸的力度也很大,所以就一直沒有推行。”梁銳說,“一個省級的總隊,日常迎來送來,宴請活動是很多的,這麼多開銷,總得要有財政款項。你這一下子要砍掉這些款項,彆看很多人今晚在那裡拍手,心裡必定是一直在罵娘。”
這個金言當然知道。
“你剛剛上任,立足不穩,可以小心了。”梁銳叮囑,“彆看你的地位比很多人高,但他們大多數人都是成精的老狐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而且,你說的這些事,事前並沒有和總隊長、和我通過氣。你要小心越曉樓明天拿這個來說事打壓你。”
“多謝總監察官提醒。”金言很有信心地說,“我已經做好應對準備了。”
“現在東明省的情況,比以前更為複雜。”梁銳說,“以前的兩任總隊長,不管是駱世明也好,汪小強也好,對我、對你都沒有明顯的惡意,甚至還對你較為欣賞,對我也比較信任。但現在這位越曉樓總隊長,信任的是陳建坤、雷玉昆等人。今天總裝備官胡曉明被邀請了,但沒有出席宴會,說明他極有可能已經被越曉樓拉了過去。”
“你之前在京華市公開用京華晚報挾擊越曉樓和陳建坤,早已經觸動了他們的逆鱗。加上你與陳建坤之間的仇怨,說句誓不兩立也不為過。和解,在你們之間是不可能存在的,甚至可能是不死不休之局。”
“我現在麵臨的事情很棘手。總部法紀廳的人後天就從臨江市趕到,調查我被舉報一事。屆時,你也有可能受到牽連。”梁銳說,“然後今天張東橫給我打電話,說他亦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仿佛有人在暗中調查他。”
金言心中一沉。張東橫上位東州市大隊長,這過程是不太光彩的,也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當年是事急從權,現在想想,確實做得不對。
張東橫送給汪小強的禮物,可是價值昂貴的一枚界石戒指啊。
雖然張東橫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克已奉公,可那一次的汙點,足以扭轉他的人生仕途。
這事,梁銳雖然不知道,但以其之精明或者早已經暗中得到了些風聲揣測。
越曉樓有備而來,這下子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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