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正在蘆葦蕩外的岸邊休息的金言等人,見到了匆匆趕來的白芷。
“聽說,陳建坤和菊隱那些混蛋們,昨夜在這裡被人殺了?”她紅著眼睛說道。她的神色非常疲憊,看來是一晚上沒有合眼。
“是。”金言說道,“你一晚上沒睡?”
“我在四周到處搜尋他們。”白芷說。她奮力地分開蘆葦蕩,來到陳建坤等人皮包著骨頭的屍體旁,久久沉默不語。
“他們都死了”良久,她才說道。
“他們都死了,白伯伯他們在天之靈,也可以安心了。”金言說道。
“隻恨不是我親手殺了他們。”白芷說,她轉向金言,“凶手是誰?”
“不知道。”金言搖頭,“在我們來到之前兩個小時左右,他們已經被殺了。凶手不知所蹤。目前還未發現他留下的蛛絲馬跡。”
“不管是誰,我都要謝謝他。”白芷雖然像是對於未能親手為父親和白家人等報仇感到遺憾,臉上還是表示出了理解。
“現在懷疑有可能是邪盟的人下的手。”梁銳走了過來,“我們會進一步追查的。”
“大隊長,我想把他們的腦袋帶回白家,祭奠我父親和死者。”白芷提出了一個要求。
梁銳搖頭拒絕:“白大隊長,你是組織的人,應該知道組織的紀律是不允許這樣做的。”
白芷臉色略有黯然。
稍頃,她走過每具屍體,在他們的頭頂各割了一撮頭發,用個袋子裝好。看來,她是想用燒了這些頭發的方式來告慰死者。
這事,梁銳倒是沒有阻攔。
稍後,他把金言叫到邊上,眉頭緊蹙。
“總監察官有事?”金言敏感地覺察到這一點。
“古怪啊。”梁銳說,“我怎麼覺得這些人的死因這麼怪呢?他們的死法,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聽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這種類似食鐵針的詭異功效,金言從未對外公開,也未當眾展示。不過畢竟曠日長久,熟悉他的人或許在某些事情上能覺察到一些端倪。
“確實是非常詭異。”金言隻得說道。
“這些人全部身亡,身上武器裝備和財物全部不見蹤影。不排除是黑吃黑。”王海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王副大隊長說得也有道理。”梁銳難得地讚同了他一下。
再經過了仔細的現場勘探,還是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梁銳便帶著人收拾現場,抬著陳建坤和“菊隱”組織數十人乾枯的屍體,返回白崖市大隊。後續要重建白崖市的各級作戰隊伍,處置白家的善後事宜,以及應對“菊隱”組織的後續動作,事情還是非常多的。
在隨後的日子裡,好在這些事務還有金言和白芷等人幫他的忙,讓他能夠得以有喘息之機。
東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