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道上又一次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噠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靜。八百裡加急文書被送到了禦前,打開一看,上麵的消息讓人震驚:草原和去年一樣,再次遭受了嚴重的白災。
然而,朝堂之上卻並未如去年那般慌亂,大臣們一個個喜笑顏開,仿佛過年一般熱鬨非凡。少康帝也麵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慶幸。
原來,今年朝廷提前做出了預判,並派遣了一部分禁軍前往邊境進行震懾。此外,去年草原大鬨之後,他們在回程途中廣泛傳播了一些話語,這些話語如今起到了關鍵作用。
許多牧民聽聞之後,紛紛自發地聚集在一起,趕著自家的牛羊牲畜,來到距離邊境三裡處安營紮寨。
他們並沒有挑釁的意思,隻是派出幾位年長的長者,手持白旗來到前沿陣地。
禁軍的將領原本已經全副武裝,準備迎接戰鬥,但看到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直到了解到對方的來意,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賈赦去年殺人之後所許下的承諾——可以避免戰爭,和平共處。兩方互市來得到各自需要的東西。
邊軍禁軍的將領不敢做主,於是便以八百裡加急將此事報告給了朝廷,因此在京城的大殿上才會出現這樣的一幕。少康帝對著眾人說道:“諸位愛卿對此有何看法?今年的白災仍然存在,但情況有所變化,我們必須謹慎應對。”
大學士康嚴州走出隊列,上奏道:“啟稟皇上,既然這件事是賈赦引起的,那麼就讓賈赦來想出解決辦法吧。”
少康帝點頭表示同意,並讓賈赦回答。賈赦穩步向前,上奏道:“皇上和各位大人,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降臨啊!我們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這也是解決草原問題的一種方式。”
眾人都認真聆聽著,賈赦從容不迫地繼續說道:“草原人以畜牧業為生,他們的生活所需都依賴於畜牧業。而我們漢族人民則以種植業為主,我們之間隻需通過交換就能解決彼此的需求。朝廷隻需要製定好各種物品的參考價格,交易雙方可以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協商,最終總能達成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遼闊無垠的草原上,不僅有成群結隊的牛羊和奔馳的駿馬,還積存著各式各樣的皮貨。
在草原上,羊毛似乎並沒有太大的用途,但對於心靈手巧的漢人來說,隻要解決掉它那股特殊的氣味,就能夠像棉花一樣將其紡成線。
粗的線可以編織成厚實的衣物,而細的線則能如同織布一般製成精美的布料。羊毛所織成的衣物,無論是保暖性能還是耐磨程度,都遠遠超過了普通的棉布。
康學士不禁好奇地問道:“我們漢人自己生產的物品已經足夠滿足生活需求,肉食方麵有豬肉可供選擇,穿著方麵有棉布和絲綢等材質。如果過度依賴草原的產出,豈不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
賈赦微笑著回答說:“康大人,百姓餐桌上的食物種類越是豐富多樣,越能證明我們這些官員的能力。畢竟,我們的職責就是為百姓服務嘛!”
這一番話使得百官們紛紛露出笑容,心中充滿了自豪。康大人更是眼睛一亮,點頭稱是:“沒錯沒錯,正是如此!當官實在不容易啊,需要為成千上萬的百姓考慮衣食住行等方方麵麵的問題,那一樣做不到位,就會產生不好的結果。”
賈赦在心中暗暗撇嘴,他看著那些官員們,心想他們怎麼能如此坦然地接受這種不勞而獲的名聲呢?不過,既然大家都這樣做,他也隻能隨大流了。
他諂媚地說:“各位大人都是為國家和人民辛勤工作的楷模,皇上更是日夜操勞,為了百姓的福祉殫精竭慮。”畢竟,不能忘記給大老板足夠的麵子。
賈赦趁熱打鐵,問道:“那麼,皇上和各位大人,這件事情是否已經確定下來了?”
少康帝和眾大臣相互點頭,表示認可賈赦的提議。然而,少康帝還有一個新的疑慮,他再次詢問賈赦:“這件事情的基本框架已經確定,但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如果對他們放任自流,會不會導致他們將鐵器等軍用物資倒賣出去,從而給我們帶來麻煩?”
賈赦嚴肅地回答:“這是必然的,隻要有高額的利潤,商人什麼都敢賣。因此,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互市可以開放,但必須受到朝廷的嚴格監管,商人不得直接參與其中。”
“我們有勳貴階層,還有眾多的官員家族子弟,如果讓這些人去跟國內的百姓爭奪土地資源,那顯然不合適。”
“所以,我們應該將目光投向邊疆貿易,讓他們通過這種方式賺取一部分財富,然後逐漸向外部拓展。”
“對於那些前往邊疆從事貿易活動的勳貴子弟,可以允許他們進行合法的商業交易或者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獲取草原的資源和土地。同時,也要允許他們在一定期限內擁有自己獲得的土地,到期後可以收歸國有,或者按照當時的市場價格續租。這樣一來,既能夠滿足勳貴子弟們的利益需求,又不會引起國內社會的不穩定。”
“至於商人,則隻能作為第二梯隊,在國內進行商品銷售。隻有當朝廷成功研發出足以碾壓周邊國家的強大武器時,才會逐步放寬對商人走出國門的限製,讓他們為國家賺取更多的外部資源。”
原本勳貴集團來到朝堂之上隻是抱著打盹兒的心態,卻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好的事情降臨到他們頭上。
一時間,眾人都來了精神,紛紛表示讚同賈赦的提議,並對他投以讚賞的目光。
而文官集團雖然也有不少來自大家族,但由於沒有爵位,要想在這個領域分一杯羹,確實存在一定困難。他們一肚子花花腸子,皇上估計不會太信任,這種事情還是得他們來,自己家裡養的老兵讓子弟帶去,啥事不能搞定,何苦在國內和老百姓爭食。
少康帝一拍龍椅扶手,定下了這件事:“就這麼辦,之後朕會考慮一個名單出來,咱們再研究份額問題。沒分到的也不要氣餒,日後還會有機會的,是不是賈愛卿?這次的計劃就叫蠶食吧!”
賈赦附和皇上道:“各位大人不必焦急,機會有的是,也許從其他人的經驗裡也能獲取更多的幫助。”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稱是,表示願意聽從皇上和賈赦的安排。這場會議在熱烈的氣氛中結束,大家都期待著新的發展和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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