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廚神齋做菜時不小心燒到了圍裙,早上對著鏡子,杜明賢看著洗了一晚上都洗不掉的一大片焦黑欲哭無淚。
“扔了唄?”拿著領帶的威廉過來了,對於鏡子被占的事情表示不滿。
“你不懂,這可是…”
“虞瑩丫頭送你的?”
“好吧,你懂,所以我才不能輕易扔掉啊!”
“哼,你還太年輕!”威廉一把推開杜明賢,趕緊開始整理著裝:“瘋婆娘也保留著我第一次約會時送她的海螺,不妨礙離婚時她用那個砸我的頭。”
“那就不提瑩瑩,我媽估計也會反對吧?”
“所以你把你女朋友和你媽相提並論,有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媽如果在的話,肯定會說這麼好的衣服還能穿,扔了太可惜之類的。”
“哦。”
“你有什麼想法?”
“送禮物彆送能用來當做武器的。”
“我是問你關於圍裙!”杜明賢把圍裙套在身上:“這樣穿還行吧?畢竟裡麵沒壞!”
“像是要飯的。還有,我一直想問:你從來不梳頭的麼?”
“我頭發這麼短梳什麼?而且每天都戴廚師帽,梳也白梳!”
“那你的褲子是怎麼回事?”
“哦,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褲帶這裡鬆掉了——借一下你的訂書機可以嗎?”
“你要訂什麼?會很痛的!彆問我怎麼知道的…”
“我隻是想訂一下褲帶,其它問題我絕對不問,打死你我都不問!”
威廉看著杜明賢用訂書機把褲子“修”好,配上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燒焦的圍裙,還有那雙已經被洗得發白的運動鞋,皺眉道:“得建議虞瑩丫頭去看看眼科…”
“我聽到了!你不就是想說我邋遢嗎?!反正我今天就隻進出廚房,誰會看我啊?”
“我,店裡那幾個,還有來吃飯的客人。”
“大家都是熟人,不會在乎的!”
“這不是你用來惡心我們的理由。”
“彆胡說八道!難不成非得像你一樣穿得西裝革履才能見人?”
“我也不是願意穿——”威廉拉著領子:“才一個暑假沒穿怎麼變緊了?你擅自拿去洗了嗎?”
“沒有,你確定不是你脖子變得更粗了?”
“…有可能。”
關於圍裙的事情不了了之,到了最後杜明賢還是沒下定決心,於是他來到隔壁詢問,看見周徽成也在對著鏡子打扮——
“嗯?杜逸舟呢?”
“昨晚沒回來,八成是在新談的女朋友家過夜的吧?”周徽成有些沒好氣地回答。
“有時候真挺佩服他的,才剛和甜兒分手,這麼快又找到新的啦?桃花運真旺啊!”
“哼,有些也是爛桃花!我悄悄告訴你啊,聽說他現在這個女朋友經常會問他諸如‘如果你媽和我同時掉水裡了你先救誰’這種弱智問題!”
“聽著確實不像是省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