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著繩子踩外牆挪過去,伸長胳膊去夠,可是完全沒有彆的著力點,她挪動一米後腳下一滑又蕩了回去。
嘩啦啦!
不少玻璃窗戶破碎,包括她眼前這一麵。
破碎的玻璃鋒利炙熱地刺向她,白薑下意識側頭眯眼,側臉劇痛。
玻璃破碎,火焰朝她舔舐而來,白薑感覺到自己的衣服燒了起來,忙壓住牆將火壓滅。抬頭看去,八樓破損的窗戶探出火苗,正在燒她的被單繩,再過一會兒這根繩子就要撐不住了。
她低頭看一眼,咬牙鬆開手,整個人在樓下幸存者的驚呼聲中往下墜。
“天啊又有一個人掉下來了!”
“她死定了!”
幾秒後,白薑賭贏了,她抓住了四樓窗戶掛著的被單繩,整個身體狠狠地摜在牆上,痛得她發出悶哼。
她看見被單繩被崩得緊緊的,這根繩子同樣著火了!時間不多,白薑趕緊往下爬,在爬到二樓時繩子斷裂,她在空中調整姿勢,砰一聲摔下樓。
這一摔她渾身劇痛眼前發黑,有幾秒失去意識。
“妹子你沒事吧?妹子!”
白薑感覺到自己被抱住,她悶哼著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女人正抱著她。
“你做到了!你沒有摔死!”年輕的女人激動地說,“你還活著!”
“咳咳!”白薑咳出血來,女人驚呼,“你吐血了!”
“沒事,麻煩你扶我坐起來,謝謝你。”白薑不以為意地說,她的眼睛看著酒店。
“哦哦!”
酒店已經陷入一片火海,火和濃煙從窗戶湧出來,還在外牆上的人陸續跌下樓,白薑看見九樓有一個人坐在窗戶上哭,哭著哭著跳下來。
地上砸出血花,那人連抽搐都沒有就死了。
白薑再抬頭看天,天灰蒙蒙的昭示著不詳,這裡的一切都太詭異了。
“你真的沒事嗎,你都吐血了。”女人害怕地收回視線,關心白薑。
明明是陌生人,卻因為同一種危險的境遇親近起來。白薑垂眸:“沒事,你知道我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嗎?”
女人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醒來就在房間裡了,還好我的房間在一樓,砸開窗戶就能逃出來。”忽然想到什麼,女人臉色大變,脫口而出,“不對啊!我明明已經死了啊!我出車禍死了啊,那麼大的貨車——”
她驚懼地看向白薑。
白薑卻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不是特殊的。於是她安慰地朝女人笑笑:“彆怕,我也是死人,我們都一樣的。”
女人震驚地瞪眼:“你、你也死了?”
“嗯,癌症,死得透透的了。”白薑不在意地擦嘴角的血,患病時她吐血都吐習慣了。
除了屍體,周圍有好幾十人,或站或坐,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傳進白薑的耳朵裡,不少人都有自己已經死亡的認知。
那眼前這座著火的酒店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是新型的火化方式?
女人尷尬地笑笑:“那個,我叫做林薇,薔薇的薇,你叫什麼名字?”
“白薑,做菜用的那個薑。”
林薇哈哈笑:“你的名字真有趣,你是不是很愛吃薑。”
“我吃薑過敏。”
“……”林薇轉移話題,“我去問問彆人有沒有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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