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將本就短的頭發直接剃掉,用臉盆接了一盆礦泉水浸泡頭部,洗掉頭上的酸雨後再對著鏡子上藥。
看著鏡子裡光頭的自己,白薑想起了治病的時候自己也是剃了光頭的,不剃不行啊,頭發都快要掉光了。
對著鏡子白薑咧嘴笑了一下,覺得現在的自己很有活力,非常完美。
收拾好後,白薑走到窗戶往外看。
外麵還在下酸雨,雨勢越來越大,耳邊除了雨聲就是東西被腐蝕的滋啦滋啦聲,聽得白薑覺得傷口更疼了。
她拿出望遠鏡查看,外麵看不到有人活動,隻看見幾具趴伏在地上屍體,已經被酸雨腐蝕得看不出原樣了。
樓下的動靜越來越大,二樓也有不少人在說話。
進入這棟樓後,白薑爬上了二樓,選中其中一個房間來做臨時落腳點。聽著外麵的動靜她沒有出去,現在的她肯定跟彆的玩家格格不入,她不怕剛才自己的舉動被彆人看見,她總能解釋得清楚——感謝道具的存在。
但現在出去,就是主動將油鍋裡灑水,給自己打舞台燈,自找事。
雨勢太大,一樓開始積水,更多玩家往二樓上來。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們說這裡是副本,我是說這裡是副本哪裡?!我該怎麼離開!”新人玩家張簡婭情緒有些崩潰。她渾身都是傷,十分痛苦,但比身上的痛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她親眼看見一個人摔倒,酸雨將那人的臉融化。
臉像雪糕一樣融化,流下來的卻不是香甜,而是紅色粘稠的血肉,那一幕太驚悚了!
“提示說了讓我們在這裡生存二十七天,二十七天後我們就能離開。”休安娜說。
“我不想複活,我就想死。”另一個新人孫修能麵色麻木。他是自殺死的,對複活完全沒有興趣。但他有勇氣死一次,卻沒勇氣在再睜眼後再死一次。那太過痛苦。
一個老玩家馬斌常年做副本壓力大,直接罵:“那你現在就去死!”
孫修能一下子就炸了:“關你屁事!”
新老兩個玩家就這樣吵了起來,馬斌是在副本裡修煉過的,直接就上手。又有人勸架、拉架,於是白薑在房間裡就聽見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
她無意出去看,先盤腿坐下休息,從超市裡拿出鹽糖和熱水。熱水是在總統套房裡閒著有空的時候燒的,放進超市裡溫度不變。白薑給自己弄了一杯糖鹽水補充能量,怕自己發燒,還吃了消炎藥和止血藥。
外麵的爭鬨慢慢平息,建築外的酸雨卻越下越大,白薑有些擔心這棟表裡如一的老樓是否撐不住。以副本一貫的風格,這棟樓撐不住的可能性比較大。
果然,休息了一個小時後,白薑發現窗戶那一麵的牆壁上多了兩條水漬,牆壁滋啦作響,灰白色的牆灰不停往下掉。往外看,積水已經有半米深,建築以外的地方顯然已經無法承載人類。
這棟樓能抗多久?白薑清點超市裡的物資,發現以目前自己的物資儲備,根本無法在這種酸雨天氣外出並且存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白薑聽見外麵的玩家散去,似乎是到各處尋找這棟樓裡的食物了。
有人擰她所在這間房的門把,被她出聲製止。
“裡麵有人啊……”
“會不會藏著吃的?”
“走吧,彆再起衝突,到樓上看看。”
夜幕降臨,酸雨還在不停地下。白薑有蠟燭卻沒有點,坐在角落裡融進黑暗,聽著門外樓外的動靜。
雨下了一整夜,等天亮時,一樓已經完全被浸在水下。
各種老鼠蟑螂蚊蟲的屍體漂在水上,又很快被腐蝕得乾乾淨淨。這棟樓也搖搖欲墜,到處都在漏雨,玩家的活動範圍不停收縮。
房間滲水越發嚴重,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無奈之下白薑也離開了原先的房間,來到了大廳。
大廳裡的玩家最多。
經過一夜,玩家們大多精神萎靡,被酸雨燒傷,沒有食水沒有藥,不過還沒到無法支撐的地步,老玩家們舍不得用積分買治療包。新人玩家則是沒有積分可以用。白薑開門出來,惹來不少人的視線,她重新戴了帽子,手上包了繃帶,不少玩家或是好奇或是警惕地看她。
“你怎麼會有繃帶?”一個玩家問,鼻子還動了動,“我聞到了藥的味道,你還找到了藥?”??“我記得你!你昨天在跑的時候還拿出了被子!”一個新人玩家一臉激動,“這個遊戲是不是還有玩家背包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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