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兒發現那是菊香之後,擔心她是被大帥強迫的,就一邊悄悄的把手伸進口袋裡去摸那把袖珍手槍,一邊慢慢的朝著房間門口靠近。
突然聽到大帥說:“小寶貝,爺把你弄得舒不舒服呀?”
然後菊香也回應道:“啊,啊,啊,老爺,你太厲害,您不如把我收了吧,我做您的妾,天天伺候您。”
桂兒聽到這裡知道菊香不是被強迫的,就慢慢的退了出來,又躡手躡腳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正要打開門,感覺黑暗中有一個人注視著自己,連忙轉身,卻又沒有看到人,隻好作罷,輕手輕腳的開門,進了屋。
桂兒回到床上躺下來,久久不能入睡,她有太多事情想不通了,菊香才十八九歲,怎麼會想要跟一個快50歲的老頭,即便是有錢有權也不至於吧。
還有大帥,自己的領地都快要被人占了,兒子在老家跟人家拚命,自己在這裡花天酒地就算了,白天勾引彆人老婆,晚上又回家玩自己家的丫鬟,這算什麼事啊?
想到這裡,桂兒有點氣憤,但是又毫無辦法,在床上翻來覆去,快要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第二天思來想去桂兒還是決定去找菊香聊一下,看看她是怎樣想的,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想要勸一下她,連八姨太這樣有著強大背景的娘家撐腰的人都被欺負得差點沒有命,她一個一窮二白的下人,真有點什麼事情還不是凶多吉少。
桂兒去找菊香,來到仆人房間,隻見她們是八個人一個房間,每個人一張小小的單人床,床底下是放著他們各自從家裡帶來的包袱或行李。
仆人們看到桂兒都笑著說:“小姐好。”然後就笑著對菊香說:“你的活終於來了,我們這裡就屬你最清閒。”
原來其他的仆人都是一大早就去房間伺候主人起床洗臉漱口什麼的,然後主人外出也要幫忙準備東西,回來了去門口迎接,拿東西泡茶這些。
桂兒不知道,所以從來沒有去叫菊香做過,她覺得自己能親力親為的就儘量不去麻煩彆人。
而菊香也沒有主動做過。
她看到桂兒過來,笑著走上前說:“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桂兒說:“我之前在百貨公司買了一些東西回來,你來幫我整理一下。”
菊香答應了一句,就跟著桂兒來到她的房間
桂兒拿出那堆自己在先施公司買的手信,按照自己想法讓菊香分成一份一份的,寫上準備送的人名,還拿出了一瓶花露水遞給菊香說:“這瓶花露水送給你吧。”
菊香拿的花露水眉開眼笑的說:“多謝小姐。”
桂兒就趁機跟她攀談了起來,問:“菊香,你來沙府應該也蠻多時日了吧?”
菊香點點頭說:“有4,5年了,我14歲被管家買回來的。”
“那你家是在本地還是在外地的?”
“我們家就在張大帥的地盤豐城,那裡盜賊猖獗,土匪眾多,我們家隻是一個鄉下的佃戶家庭,有一年收成少,揭不開鍋了,大人們就商量要出去闖一下,要不也是在家裡餓死,我大伯和叔叔偷偷趴在火車頂上想要來上海,結果火車一開動,我大伯沒扒穩,從火車上摔下來,被卷到鐵軌上壓死了,我們家去認屍的時候,隻領回來半截,當時警察找上門來,還找我家要了罰款,說是妨礙交通,要罰維修費,我父親沒那麼多錢交罰款,就連夜帶著我們幾個跑出來了。”
貴人沒想到菊香還有這麼坎坷的往事就問:“那你是怎麼來到沙府的?”
菊香說:“我們走路走了兩三天才到了江城,出來得急,啥也沒帶,到了江城父親找不到工,沒辦法,隻好露宿街頭,母親帶著我們向彆人討口飯吃,時間一久,父母都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說要把我賣掉,賣的錢也夠支撐一段日子,我也能得一個有吃有喝的去處,我當時已經14歲了,一插草標就有人來問,我父母一問那人是春滿樓的,春滿樓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妓院,父母不願意我去做妓女,所以沒賣,還有一些看起來不太富裕的想要賣我回去做童養媳,我父母也不願意,後來沙府的管事出來挑人,我父母看他穿著富貴才同意了。”
桂兒笑著說:“那你父母還是挺會為你打算的。“這是真心話,畢竟帥府的工錢比一般的豪門還要高一些。”
菊香說:“那倒是,而且我也存了些錢給父母,現在他們在城裡買了一所小房子,算是安頓下來了,隻不過這兩年他們又開始為我的婚事擔憂了。”
聽到這裡,桂兒連忙插嘴說:“你想找個什麼樣?可以跟我說說,我叫二少爺給你留意著。”
因為菊香已經是買斷了身的,所以她不可能由她的父母給他安排婚配,而是由帥府安排,一般就是配個小廝。如果是看重的,也有可能配給管事的子女,那樣以後她的丈夫繼承管事的位置,她也會跟著丈夫成為管事的婆子。乾的好的還會恢複自由身,已經算不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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