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延驍笑著說:“三位團聚了就好,不必那樣傷感了。”
張二小姐和張三小姐的生母說:“多謝少帥,我們三個原來是同村的,被賣到張大帥府,又一起被選中做同房,原想著,張大帥會憐憫一二,結果因為生的是女兒,我們還隻是通房,想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隻要女兒將來有個好前途也不錯,結果女兒也是看紀輕輕就死於非命了,這個丫頭,是我們三個唯一的女兒了。”
沙延驍說:“張大帥以後就在江城養老了,三位也不必一直留在豐城的帥府,這裡有一筆錢,你們可留著生活,這個院子以後就給你們了,隻是你們得改名換姓,對以前的事情隻字不提。”說著遞上了兩張銀票上。
這樣就相當於自由了,不必再擔驚受怕,張四小姐和兩位嬤嬤自然是答應的。
張四小姐拉著桂兒的手說:“桂兒小姐,多謝你的鼎力相助了,大恩大德實在是無以回報。”
桂兒連忙擺擺手說:“張四小姐,咱們也是相識一場,也是緣分,就不要說那些見外的話了。”
張四小姐說:“我們在這裡也沒什麼相識的人,桂兒小姐如果不嫌棄,以後經常來玩呀。”
桂兒正要回答,沙延驍拿了一張名片遞給張四小姐說:“我以後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以拿著這張名片,到雲裳樓去,請掌櫃的聯絡我。”
張四小姐接過了名片,和兩位嬤嬤一起拜謝。
桂兒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雲裳樓是沙延驍的一個據點,不過她隻假裝沒發現,平靜的微笑著。
沙延驍對兩位嬤嬤說:“這所房子和陳設你們都看過了嗎?還滿意嗎?”
兩位嬤嬤說:“非常不錯,其實我們在帥府住的也不過是比下人好一點而已,活計也是要做的,現在已經很好了。”
沙延驍點點頭,笑著說:“那就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們有什麼需要就去雲裳樓,讓掌櫃的代為通稟就是了。”
說著就拉上桂兒上車走了,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沙延驍才對大力說:“安排人盯一下這裡。”
桂兒大惑不解的說:“既然都讓她們改頭換麵,自由生活,為什麼還要盯呢?”
沙延驍笑著說:“隻是以防萬一罷了,張四小姐說到底也是張大帥的骨肉,怕她被人利用了,你以後就不要再和張四小姐來往了,以免彆人順著你找到這裡。”
桂兒不得不佩服沙延驍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考慮的比較多。
回到帥府,發現道士,和尚已經分列靈堂兩邊,又是念經又唱法,一些下人打扮成孝子孝女的模樣在那哭靈,四姨太因是長輩照舊穿常服,沙延文和沙莉莉沒有披麻戴孝,隻是手臂戴了黑紗,儐相拿來了黑紗讓沙延驍和桂兒戴上,然後沙延驍拉著桂兒去上了香就來到帥府聚餐的飯廳。
沙延驍讓桂兒去坐小孩那一桌,他自己和大帥坐在一桌,
不一會兒菜都上齊了,大家正要起筷,大帥突然說:“三少奶奶突然去世,真是家門不幸,家裡所有人都要去悼念,還有這兩天家裡來客比較多,大家要注意,不要鬨出什麼笑話,讓外人知道。”
大家齊聲說:“是。”
大帥環視了一圈,說:“起筷吧。”
吃完了飯桂兒去了沙延耀院子做功課,沙延耀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黑紗,說:“這個先取下來吧,不吉利。”
桂兒連忙說:“不好意思。”說著就把手臂上的黑紗摘掉了。
沙延耀頓了一下說:“我沒彆的意思,隻不過那個走了的人又不是我們的家人,沒必要。”
桂兒愣了一下,原來沙延耀也知道棺材裡麵那個不是張四小姐。
做完了功課桂兒回到了沙延驍的院裡,剛進大廳就聽到沙延驍和季依茹的爭吵聲。
“彆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在點我嗎?”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三弟妹去世,家族裡麵每一個人都要參加喪禮的,你不出現行嗎?”
“我可以出現,但我絕對不會鞠躬行禮,也不會上香,更不會戴孝。”
“那你這不是讓人說閒話嗎?”
“她本就不過是一個下人,還整個帥府給她帶孝,搞得跟真的似的,不覺得可笑嗎?”
“你也不想想,這是誰搞出來的麻煩事。”
“哦,那你就是在埋怨我了是吧?還有父親也是,說什麼不要鬨出笑話,這是在點我的嗎?”
“你多慮了,不過你不能再在府裡動私刑了,要是傳出去會說我們苛待下人。”
“你以為你們府上很乾淨?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地裡乾的那些肮臟的事情。”
“你,簡直不可理喻。”
看來今天又是一個不歡而散,沙延驍拂袖而去。
桂兒低著頭進屋,小聲說了一句:“嫂嫂好。”
季依茹麵無表情,根本不理會。
桂兒連忙縮著腦袋,就想上樓躲到自己的房間去。
“桂兒”忽然季依茹叫住了他,“昨天是你帶的你哥去小四合院是吧?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會惦記男人了,還勾男人勾到我的下人裡麵來了。”
“我,我沒有,我隻是閒逛到那邊,發現有人把守覺得有些奇怪。”
“你這些幼稚的理由也就騙騙彆人吧。”季依茹輕蔑的說,“我在上海從小到大不知道見識過多少狐媚子了,像你們這樣的,一抬起尾巴,我就能聞到你們身上那股狐騷味。”
桂兒氣的發抖,自從進了帥府,還沒有人敢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季依茹她也確實惹不起。
桂兒就想當做沒聽見,徑直回自己房間去聽。
突然二樓主臥室的門打開了,沙延驍走了出來,指著季依茹罵道:“季依茹,豈有此理,你再不堪,也不至於對一個小孩子口出惡言吧。”
季依茹沒有退縮反而越說越來勁:“本小姐喜歡說誰就說誰,況且,我說的是真事,等著瞧,這小狐狸精長大了,肯定也是一個狐媚子,到時候不是被你父親就是被你收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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