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桂兒每天的上下學就由吳鳴鏘來接送了。
桂兒跟張掌櫃打聽了提親需要的東西,列了一份清單,準備去采買,吳鳴鏘一把拿了過來說:“少帥吩咐了,小姐,有什麼需要我來做就是,我這就去買來,這幾天買好了,小姐過目,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添置的?”
桂兒笑著說:“那就有勞吳小哥了,隻是我也不懂,你買回來之後給張掌櫃過目就是,切記不要走漏了風聲,我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
吳鳴鏘一拍胸膛說:“小姐儘管放心就是了。”
桂兒又對張掌櫃說:“張掌櫃,勞煩你去提親的時候,囑咐一下張小姐她們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哥他們也不用說,你對我哥說起張四小姐她們,隻要說是外地逃難過來的從前的地主家女兒就行了,以免節外生枝。”
張掌櫃答應了,其實桂兒雖然覺得吳大華和吳大富應該是好人,但是他們的見麵次數不多,實在是就像沙延驍所說的,這人是好是壞,隻有到關鍵的時候才知道,可彆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小心而害了張四小姐。
這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桂兒突然想起也該跟桃花說一聲,於是瞧了個空去找桃花玩,順便跟她說了這件事情。
桃花聽了非常高興說:“大華哥,總算也可以成家了,真是太好了,我真羨慕你們家呀。”
桂兒苦笑了一下,其實她沒有這個身體的記憶,也就不可能有什麼溫馨家庭的感覺。
很快,張掌櫃就把東西送到張四小姐家了,張四小姐的兩個媽媽說:“想儘快把這事了了,禮節一切從簡,到時候一家人坐一起吃頓飯就是了。”
桂兒對於兩位媽媽願意禮數從簡,也挺高興的,因為她根本不懂那些個雜七雜八的禮節,而且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實在是不耐煩搞這些,就答應了。
但是想到,畢竟是一輩子一次的大事,還是關照吳鳴鏘給吳大華和吳大富,一人做了一套西裝,又在雲裳樓給張四小姐和兩位媽媽各訂做了一套高檔料子的旗袍。
本來她還想安排照相館的照相師傅結婚的那天去給拍照,但是又擔心會被認出來,吳鳴鏘就笑著說:“也不用擔心,我就會拍照,也有照相機,我還會衝洗照片,你放心吧,外人不知道的。”
本來想著在酒店的雅間包一桌酒席,再叫幾個相關的人坐一起吃飯,吃一頓飯就算完事了,但是,後麵沙延驍說他也想出席,順便見見桂兒的兩個哥哥。桂兒就犯了難,怕到時候被人認出來。
張掌櫃笑著說:“這有什麼難的,你還記得宋府廚房那個張媽媽嗎?”
桂兒說:“當然記得,當初在宋府受了她諸多的關照。”
“那是我親戚呀,你忘了嗎?到時候叫她到張小姐家裡做一桌好菜就是了,對她來說小事情一樁。”
桂兒了喜出望外,連連道謝。
定下了日子之後,吳大華和吳大富就向家具作坊的夫妻辭行了,不出意外的受到了刁難,不光不許走,還說他們哥倆在作坊裡白吃白住那麼些年,現在說走就走,簡直不是人,還想要打聽他們的去處,哥倆自然是不肯說,最後沒辦法,吳大富隻好偷偷的跑出來,告訴張掌櫃情況。
宋熙宸知道後,說:“要不讓巡警出麵去調理這事。”
桂兒卻覺得不妥,因為她知道將來是要變天的,將來那些被巡警關照過的人,說不定會受到清算,就笑著對宋熙宸說:“哥哥,你這邊先不要出麵,我再想想辦法,因為我不想讓人覺得我兩個哥哥是有後台的,包括他們本人也是。”
然後私底下對吳鳴鏘說:“吳小哥,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讓他們沒有這個精力管他們哥倆的事情就行了,但是一定不要傷人害命的。”
吳鳴鏘笑了一下說:“小姐放心,這個我最拿手。”
很快吳鳴鏘打聽到,那家具作坊的老板兒子其實除了吸鴉片,還去賭博,已經欠下了不少錢,那賭場老板正想做局,讓他傾家蕩產。
於是他就找上了賭場的老板,讓他不要做的太過火,但是也不能再拖了,即刻起,每天都去家具作坊催債,這樣一來,老板兩口子壓根就沒心情再管吳大華和吳大富兄弟倆,他們也就順利脫身了,隻是到走的那一天,也還是沒有工資的學徒工。
桂兒拿出以前吳大富給自己的三塊銀元,想了一下,自己添了七塊,湊夠十塊讓吳鳴鏘拿去給吳大華,吳大富兄弟倆,就說是給他們到時候用作謝媒和給張媽做飯的錢,剩下的可留下來作為本錢,買原材料,做家具。
終於到了,吃喜酒的那一天,桂兒就借口讓桃花陪自己一起去雲裳樓看料子做衣服,把桃花接了出來,坐著吳鳴鏘的車來到了張四小姐家裡,吳大華,吳大富兄弟倆已經在張掌櫃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裡,兩人都穿上了新做的西裝,顯得非常的英俊挺拔,倒也像個闊少爺了。
桃花一看到吳大富眼睛就轉不開了,直勾勾的盯在他身上,吳大富有點耍寶的對桂兒說:“妹妹,你給我們倆做的西裝,我們穿上,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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