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兒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說不定會被打死,周圍看了看,沒發現大帥,也不敢介入其中,正在猶豫的時候,沙延驍過來了,看了地上兩個人皺著眉頭說:“怎麼回事?”
旁邊的下人們告訴他:“九姨太和這個護衛私通。”原來這個人居然是帥府的衛兵。
沙延驍左右看看,沒找到大帥,就問道:“大帥呢?”
左右說:“大帥今天還沒回來。”
沙延驍黑著臉說:“父親不在,那這件事情是誰做主這樣乾的?”
周圍的人一片寂靜,剛剛還你一腳,我一棍子的,現在沒有一個人認了。
沙延驍看沒人開口,就說:“先把他們倆送去療傷,等父親回來再做理論。”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天大帥居然沒回府吃飯,大家等到過了吃飯時間,就在正廳吃完飯,各自回院裡了。
桂兒有點忐忑不安,她感覺兩人傷的都挺重的,如果放著不管,說不定真會死掉。
於是就問沙延驍:“哥哥,去醫治九姨太的人,說他們倆傷的怎麼樣啊?我看那男的傷的好像不太行了。”
沙延驍本來在看報紙,聽到她問才抬起頭來說:“是有叫他們去安排人醫治了,也不知道怎樣,去看一下吧。”
說著就拉著桂兒的手帶他來到九姨太的院裡,桂兒還是第一次過來,她經常去的地方就正院,三姨太,四姨太的院而已,之前八姨太的院也去過一兩次。
原本她以為所有姨太的院都是差不多的,都是有院子,小洋樓,有小廚房,帶管家,家丁,丫鬟,沒想到九姨太的房子居然是隻有兩間院落周圍圍著個籬笆牆,裡麵種了一些花而已,有兩個丫鬟,一個小廝,小廝不過十二三歲,還是小孩子模樣。
看見沙延驍過來九姨太手底下人都驚慌失措的,沙延驍問道:“你們奶奶傷勢怎樣?”
小丫頭低著頭,眼睛都不敢看他,輕聲說:“剛剛喂了半碗粥。”
“我問你有無療傷?”
“院裡沒有藥……”
“去找管家要。”
“是。”
小丫鬟出去了,桂兒走上前去,隻見九姨太秋菊躺在床上麵無血色,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眼睛是腫的,嘴角是流血的,都快認不出是原來那個人了。而且毫無動靜,看上去倒像死了一樣。
桂兒也不敢去動她,過了半晌,她才緩緩的睜開那隻沒有腫起來的眼睛,看見了桂兒,露出非常意外的表情,張了張嘴,好像發不出聲音,皺著眉頭努力了一下,才發出氣若遊絲的聲音:“我沒想到你能來看我。”
旁邊的沙延驍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們認識?”
桂兒對他說:“哥哥應該知道,我一開始是被宋少爺所救,這位九姨太就是當時在我所被賣到的花船上麵的當紅頭牌秋菊。”
沙延驍疑惑的說:“他不是那個什麼老板的養女嗎?”
秋菊慘然的說:“桂兒命好,來花船沒兩天就被買走,之後還被救,去了好人家的府邸。”
“我七八歲的時候被爹娘賣到花船上,一呆就十年,一直到17歲才被典當行的梁老板賣走給他當通房,梁老板經常讓我接待好些個老板,但是也比在花船上好,後來他說要把我當女兒獻給大帥,隻要我不說,沒有人知道,我就是風光的姨太太。”
“現在的日子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日子了。少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通奸,那個人隻不過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哥,我們都不敢相認,就怕被人知道了我在花船的這段過往,會被大帥嫌棄。”
桂兒知道這肯定不是事實,因為她親眼看到九姨太和那個男的在假山那裡幽會,不過她這個時候如果說出來九姨太肯定會沒命的,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這時候,小丫鬟終於磨磨蹭蹭的拿著一小瓶藥過來了,從裡麵倒出藥粉就往九姨太身上抹,把她疼得一激靈。
沙延驍問道:“那個護衛呢?”
小丫鬟說:“好像被關在了正院的柴房裡。”
沙延驍對九姨太院裡的小廝說:“去叫管家找人去給他上點藥,彆弄死了。”
說完就拉著桂兒走出來了,還沒走出籬笆牆,這裡麵照顧九姨太的小丫鬟就跑出來說:“少,少爺,九姨太她血崩了。”
桂兒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麼會血崩?難道是內出血太嚴重?正要轉身被沙延驍一把拉了回來。
沙延驍對丫鬟說:“跟我說管什麼用,去找帥府的郎中來,我又不是醫生。”
那丫鬟才唯唯諾諾的跑了出去。
到了晚點的時候,府裡的郎中特地來到沙延驍的院裡跟他彙報說:“九姨太流產了。”
沙延驍聽了麵無表情的說:“去跟大帥說吧,這事我管不了。”
府裡的郎中就唯唯諾諾的走了,沙延驍冷笑了一聲。
桂兒看得一頭霧水,連忙坐到沙延驍的身邊說:“哥哥,這是怎麼了?”
沙延驍冷笑了一下說:“父親娶她回來就是為了開枝散葉,多生點兒子,這個郎中每月都會給年輕的姨太太把脈,恐怕早就知道九姨太懷孕了,還由著人打她,這下事情鬨大了,估計不知道怎麼收場,想讓我出來頂這個鍋去跟父親說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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