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沈明寬怎麼鬨,沈老頭都不為所動。
當天晚上,沈明寬狗急跳牆,準備在還沒有分家之前把沈家所有的財產都弄到手。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沈老太睡覺非常警醒,沈明寬不僅錢財沒有弄到手,腿還被沈老太給打了。
他嚇得屁滾尿流,慘叫一聲後逃出主屋。
沈明寬的慘叫聲把沈老頭給驚醒了,沈老頭看到沈老太提著一根棍子氣呼呼地站在門口,立即往窗外望去。
月光下一個急忙逃跑的背影一瘸一拐地逃進沈明寬的屋子,他心裡有了猜測,連忙起身問沈老太怎麼回事。
沈老太冷哼一聲,氣憤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還能有什麼事?那個背影你看不出來是誰嗎?”
沈老頭氣得胡子都在顫抖,搶過棒子就要出去打人,“這個畜生,竟然做出如此偷竊之事,這麼多年真是白養他了。”
他氣得火冒三丈,起身就往外走,卻被沈老太一把抓住,最後痛心疾首道:
“敗類,沈家出現了敗類啊!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沈老太從沈老頭手中抽出棍子,輕輕拍著沈老頭的背,勸道:
“這不是你的錯,為了這個家,我們都已經儘力了。既然他們這麼不孝,我們也不要手下留情。”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沈老二就去鎮上把沈老大叫了回來,一路上,沈老大麵色陰鬱,心裡憤恨地暗罵老沈家。
他現在不僅痛恨沈老三和沈老二,就連沈家二老都被他嫉恨上了。
“沈老三,都是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現在怎麼會分家?都怪我當時顧念兄弟情誼,留了你一條狗命。”
沈老二轉過頭,不解地問:“大哥,你剛才在說什麼?”
“沒什麼,走吧!”
沈老二停下腳步,望著沈老大的背影,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剛才老大說什麼?顧念兄弟情義,留他狗命?沈老三?
沈老二身上打了一個冷顫,老大太可怕了,他居然想殺死老三。
沈老大以為他的聲音小,沈老二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卻不知道,這段時間,沈明珠在家裡的水缸裡加了靈泉水和耳聰目明藥液,沈老二的視覺和聽覺增強了很多。
沈老大剛才的話,被沈老二聽得一清二楚。
沈老二覺得老大太可怕了!
這麼多年來,大哥的兄友弟恭難道都是偽裝出來的嗎?老三怎麼了?他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老三的事?
沈老二帶著一肚子疑問回到了沈家,剛進家門,就察覺到家裡的氣氛不對,他沒有做聲,徑直走到沈老太身旁站著。
沈明珠剛一進堂屋就察覺到今天堂屋裡的氣氛冷到了極點,大家都擺著一張臉默不作聲。
沈老頭和沈老太坐在主位,環視了一周,見人都到齊了,沈老頭視線在沈明寬的腿上停留了一瞬,這才對大家說道:
“今天人都到齊了,老大,今天讓老二叫你回來,是為了分家的事情。昨天已經請村裡人給老三和明俊帶了信,他們倆也快回來了。”
“村長和族老們想必也快來了。”
沈老大急得快要哭了,哭喪著臉質問沈老頭:
“爹,你們怎麼能這樣?眼看明寬和明俊即將科舉,明俊又正在說親的緊要關頭,明寬媳婦也要生了。你怎麼能夠在這個時間分家?”
沈老頭瞬間來了脾氣,一拍桌子大怒:
“怎麼不能在這個時間分家?分家還分早晚嗎?老子把你們三兄弟養大,送兩個大孫子讀了這麼多年書,給大孫子娶了媳婦,你們還要我怎樣?”
“養了你們不夠,還要我們兩個老家夥給你們一大家子當牛做馬嗎?”
沈老頭拔高音量,氣勢如虹,嚇得沈老大身體一抖,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爹。
不,這不是他爹,他爹不會這麼對他。
他還想爭論幾句,這時候,沈家族老和村長都走了進來,沈老大趕忙變了一張臉,熱情地迎接村長和族老。
村長沈如傑攙扶著族中輩分最大、年齡最大的三叔公進了門,沈老頭趕忙起身迎接,攙扶著三叔公進屋。
“三叔,六叔,大堂哥,請這邊坐。”
四人被邀請坐在堂屋正中間的位置,沒等村長幾人詢問,沈老頭就將今天的目的說了出來。
“今天邀請大家過來,是為了我家分家的事情,想要麻煩幾位為我們做個見證。”
“爹,不能分,不能分家啊!”
沈老大和李氏大喊,他們心裡焦急,顧不得許多,立即阻止分家。
“爺爺,不能分家啊!爺爺,彆甩掉我們。”
沈明寬和沈明紫也同時請求,尤其是沈明紫,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卻想著,在自己沒有遇到汾陽侯世子之前,這個家千萬不能分。
原著中可沒有寫沈家分家的事情,要是現在分了家,改變了命運的軌道,她能夠遇到汾陽侯世子嗎?還能夠當上汾陽侯夫人嗎?
沈老頭沒有理會大房幾人,他為村長和族老們倒上茶水,坐回座位上,歎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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