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縣,紅旗公社,張家村,臨近中午的時候,街道辦的兩位乾事押著賈張氏來到了這裡。
出示過證件以後,拿出了對賈張氏的處罰通告。
通告上麵寫有所犯錯誤,還有處罰結果:遣返原籍,沒有居管委員會批準,不得私自進京。
張大明看著這個昔日的鄰家姑娘,變成了一隻成了精的水缸,不由感慨世事無常。
“張翠花同誌,你的處罰通告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賈張氏搖頭,沒有哭鬨,她知道一點用也沒有。
苦澀一笑,現在更是後悔當初為了點糧食沒有把戶口落在城裡,也從沒想過有一天還會回到村裡。
賈張氏突然想起她經常罵秦淮如的話:“農村來的就是上不得台麵。”
張大明看到賈張氏不說話也不介意,接著說道:“現在不比以前,想要吃飽飯,必須要掙工分,沒有人能例外。”
“大明哥,家裡的屋子都塌了,我住哪?”——到了這一步,賈張氏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到易忠海說等街道辦換了主任,就想辦法讓他回去,不由多了些希望。
“這個你自己看著辦,是把屋子修一下,還是再走一步,住現成的。”
張大明也是心血來潮,突然想到了蹲過苦窯的表弟馬六指。
四十五歲,沒結過婚,經常偷雞摸狗,溜門撬鎖,掙點錢都花給了暗門子。
現在經常來他家打秋風,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說不定有了媳婦就能收心。
賈張氏一臉懵逼,她比易忠海還大一歲,今年都四十五了。
再走一步?那不是瞎胡鬨嗎!以後怎麼麵對兒子孫子。
張大明似乎想到了賈張氏的顧慮,說道:“人活著才有將來不是嗎?你一個女人沒人撐腰,想吃飽飯都難,更不要說吃好。大妹子,一看你在城裡就沒受過苦,真能乾的了地裡的活。怕等不到兒子來接你就倒下了…………我有一個表弟是隔壁馬家莊的……到時候咱們就是實在親戚,還能不互相幫襯…………。”
中午飯終於吃上了白虎肉,林東算了下時間,至少燉了十二個小時。
即使燉了這麼久也隻能說年輕人可以吃,筋頭巴腦,很鮮很香很有嚼頭,奶白的肉湯入口,感覺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
吃完中午飯,林東在洞天裡的海邊逛了逛,仔細觀察過後,發現這個洞天從海邊出不去,可每次漲潮的時候,又會有很多海貨被衝到岸邊。
很多礁石區也在洞天的範圍之內,最深處林東的神識竟然探查不到底。
林東在這裡看到了不少很寬很大的海帶,黑鯛,各種螃蟹,各種海鱸,大黃魚,石斑魚,帶魚,龍蝦,鮑魚,牡蠣,貽貝,扇貝,各種海螺等。
林東也不客氣,編了十來個大竹簍,一個小時沒有挪動地方就全裝滿了,慢慢也就沒了趕海的興趣。
砍伐竹子的時候,無意中砍到了一根紫竹,三尺的尼泊爾軍刀竟然崩斷了,真真嚇了林東一跳。
狠下心的林東就用魚腸劍來砍,發出叮叮聲的同時,紫竹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紫痕。
紫竹並不是什麼稀罕東西,這也是之前林東並未在意的原因。
洞天裡的紫竹很明顯已經變異,發現了大寶貝,什麼修屋頂,修門窗,林東全給拋到了腦後。
直接出門買了一包鋼鋸,回來以後關門進洞天開始鋸紫竹。
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林東廢了五根鋸條,才把一根管徑兩厘米長七米左右的紫竹鋸斷。
之所以這樣做,林東也是心血來潮,想到了他唯一精通的樂器:竹笛。
前世,這也是爺爺的最愛,他也是一位製作竹笛的好手。
竹笛一般都是用苦竹,湘妃竹,黃竹,紫竹製作,尤其是紫竹最適合製作高音竹笛,聲音最是悅耳清脆。
之前敲擊紫竹的時候,悅耳的叮叮聲,林東從未聽到過。
隻是洞天裡的紫竹太過堅硬,打孔,打磨,都會很麻煩。
林東心裡已經有了大概方案,就是畫好圖紙,找個高級鉗工來做。
隻是這中間有個大麻煩,就是如何讓這個鉗工保密,林東也不急,這根紫竹至少可以做十支長笛,他準備截好以後再說。
神識再次籠罩竹林,發現紫竹一共有一百株左右。
林東走到一株紫竹麵前,雙手緊握,用力往上拔。
根係還真是發達,至少延伸地下兩米左右,雖然不好鋸斷,拔掉並不難。
拔了十株,把它們種在了道觀的靈水旁邊,又澆了些靈水。林東準備做個實驗,看能不能再進化一次。
在洞天的小溪邊剛洗完澡,神識就察覺到了許大茂提著兩個紙包,兩瓶洋河大曲走了過來。
林東趕忙穿好衣服,出了洞天,想了想,把上次買的羊排拿了出來,又拿出一些配菜,放到了屋裡。
至於其他稀罕食材,除了至親,林東不可能拿給彆人吃,整個四九城都很少有人賣,他一個小采購,還是不要裝逼的好。
等到許大茂敲門,林東才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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