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玩意,許大茂也不心疼,一根幾分錢,三根大骨頭一共才一毛七。
秦淮茹站起身,看著桌子上還剩下的一大半的羊肉,沒有說要帶走的話。
棒梗還能從許大茂手裡吃點糖,賈東旭那兒能給幾根大骨頭已經是許大茂的極限。
秦淮茹喝完奶粉,用溫水漱了漱口說,“大茂,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得回去了。”
許大茂目送秦淮茹離開,他現在心裡也是有些迷茫,就想著等晚上林東回來去拿個主意。
秦懷茹提著大骨頭,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就看到好幾個窩脖正往大院裡抬家具,家具看起來隻有七八成新,但是都很大氣。
看到旁邊正在指揮的何大清,秦淮茹就明白了,連忙走到跟前打招呼。
“何叔好,您這是給柱子買的吧?他們兩口子呢?”
“你是東旭媳婦吧?這個點不正上班的嗎?他跟媳婦都在廠子裡呢?”
“淮茹回來了,又給東旭買的大骨頭?你得想法子弄個老母雞啥的,這大骨頭多費煤呀,一點也不劃算!”
“上哪買老母雞去?家裡沒錢也沒票,東旭在家裡養傷,爐子都不敢熄,白燒著也是浪費煤,不如燉點骨頭湯。”
“不錯,東旭媳婦是個會過日子的,這大冷天誰家的爐子敢熄滅,火閒著不也是閒著嗎?”
“何叔,閻大媽,你們聊,我就先回去了。”
楊瑞華一聽,“是啊!就是這個理兒,要不也去買點大骨頭燉湯給家裡人補補。”
秦淮茹走進家門,看到賈東旭正坐在椅子上拿著刀子給棒梗削彈弓。
察覺到有人掀門簾,看到是秦淮茹,指了指桌子上的信,邊乾活邊說,“淮茹,我媽又寄了一封信,還有20塊錢。讓我們過年的時候帶棒梗去看看她,你說我們去不去?”
“你現在也就能勉強走路,這才剛下過大雪,過幾天路還能走嗎?”
賈東旭一拍額頭,“也是,我還是趕緊養好身子去工作的好,那這樣,一會兒我寫封信,你抽空寄回去。”
秦淮茹可不想賈東旭給他媽寄信,聯係越多隻怕到時候越說不清楚。
最主要的還是把錢還回去。他秦懷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錢會咬手。
“東旭,你說媽在鄉下也不容易,要不我們把他寄的錢再給他寄回去吧!”
“這不太好吧!他不說這錢是讓給棒梗補充營養的嗎?”
“你看,上次你受傷,一下子賠了七八百,廠裡的工資還給你照常發,咱現在家裡不是不缺錢嗎?”
“不是缺不缺錢的事,我媽都說了,那是給他孫子補充營養的,咱要是給他郵寄回去,她會不會亂想?”
“那就當你這個做兒子的孝敬媽不就行了?她給棒梗寄多少,咱再多添一點。總不能讓他一個當媽的吃了虧。”
賈東旭看著有些急眼的秦懷茹,感覺第一天認識這個媳婦似的。
突然想起,那天秦淮茹說這些錢恐怕不是什麼好來處。
賈東旭就有些明白了,這是不信任他親媽。
“淮茹,我媽不都說了嗎?這是我那後爸幫村裡賣東西獎勵的錢,她還能騙我這個兒子不成?”
“東旭,你忘了嗎?我家就是鄉下的,就是給村裡做了大貢獻,最多也就給個幾塊錢再給點工分,哪有獎勵幾百塊的。”
秦淮茹的聲音越來越大,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深深的無力感,讓她的心情無比煩躁。
她是真怕了,她不想死,她不想棒梗有事,她不想肚子裡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有個蹲監獄的母親。
賈東旭的火氣已經上來了,要不是腰不舒服,他可能就要做出人生第一次打媳婦的事了。
“去做你的飯吧!我媽的事不用你管。”
“又是大骨頭,你就不能買點肉,買隻雞也行啊!”
秦淮茹不想回答賈東旭的話,家裡的票早就沒有了,這個月已經在鴿子市買了好幾次肉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許大茂說的離婚,她秦懷茹還年輕,真不想死,
看了看外麵剛下過大雪的地麵,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秦淮茹知道今年不方便回娘家走親戚了,不知道許大茂最近會不會下鄉放電影,讓他給家裡人帶個口信。
對,還有林東,他回家的時候也路過秦家村,必須得把娘家的人叫過來。
想到最近街道辦宣傳的嚴打,秦淮茹的心更亂了。
林東是吃完中午飯就離開了郭建平家,沒有回四合院,直接從洞天裡拿了些東西放到帆布包裡,又去了紡織廠乾部樓。
林滿倉的那些老朋友每天走一家,年前肯定走不完一圈。
要是隻坐一會兒,又顯得太沒有禮貌,林東就打算上午和下午各跑一個地方。
這次林東沒有吃飯,冬天黑的早,林東四點半的時候就趕回了四合院。
剛跨進四合院的大門,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林東看著灰暗的天空,想著明年應該是一個豐收年。
突然想到去年長江中下遊的雪災,林東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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