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劉三福是故意不再答張欣悅的話茬,張欣悅還在一個勁的問個不停:“三福哥,你這個嫁接技術是在哪裡學來的?你怎麼那麼厲害?”
劉三福忙碌的嫁接,不時的抬起手背擦一下臉上的汗珠,他微皺起雙眉,以示自己心中的不快,張欣悅卻沒有看出他的不快,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幸好,醬油瓶子答起了話茬:“欣悅妹子,你彆問了,你問得他都不好意思啦,他是跟著我學的,我就是他的師父。”
陳誌勇一下來了勁頭說:“醬油瓶子說的對呀,你是他的師傅,我是你的師傅。”
這兩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說起話來。一下子把大家逗笑了,張欣悅笑的眼淚都擠出來咯,她大笑了一陣子,才止住笑說:“陳大哥,你就是我小劉哥的師爺啦。”
陳誌勇聽她這麼一說,厚著臉皮答道:“欣悅妹子,你說的是啊!劉三福,快叫我一聲師爺啊!哈哈,哈哈。”
劉三福抬眼,對張欣悅說:“都快上午了,你也不回家去幫你媽做飯,逗他們開心,你家的活還要不要人乾?”說完,他又低頭乾起活兒來,心想:這個女孩子也不小了,卻不懂一點人事,這也許就是有錢人家孩子才有的表現吧?
張欣悅聽了劉三福的話,不以為然的說:“我媽向來做飯都是很厲害的,有時我爸爸帶兩桌子人到家裡來吃飯,我媽都不用我插手,她一個人能做幾桌人的菜。”
“嗬嗬,你媽這麼能乾,你怎麼不向你媽學習,跑到這裡來偷懶。”陳誌勇向張欣悅擠了擠眼睛,逗她說。
“陳大哥,這個不用你說,我都學的差不多了。”張欣悅手裡拿著一根枝條,輕輕拍打著地麵,得意洋洋的對陳誌勇說。
張欣悅正在和大家逗笑著,許丹妮係著圍裙,站在廚房門外,大聲叫道:“悅悅啊!快回來喲,幫我摘一把蔥,鍋裡等著用的。”
聽到母親的叫聲,張欣悅這才向家裡走去。
低頭嫁接的劉三福,輕聲鬆了一口氣,張欣悅站在他麵前,看的他很不自在。
醬油瓶子看著張欣悅跑開去了,咕噥一句說:“還是會投胎的人好啊,生在這種當官人的家裡,真是東不擔,西不愁的,多好!我們窮人家的孩子就得早當家,我家大閨女這才剛滿19歲就到外麵打工去了。”
醬油瓶子的話,勾起了劉三福對遠在廣東打工的張雨蘭,無限的思念,思緒如潮,他加快手頭的動作,希望自己能多乾一點,就能減輕張雨蘭肩頭的重擔。
沒有張欣悅這個話嘮,在這裡打岔,三個嫁接工人全神貫注地乾著手裡的活兒。
過了好一會,陳誌勇說:“我們要趕緊把這一場乾完,我老婆娘家有一家也來找我,要我找人去給他們嫁接桔子樹的,我也不想去找彆人,還是我們這一班三個人過去乾好了。”
劉三福說:“我可能去不成了,你還是另外再找一個人吧。”
“咦,你這裡搞完了,哪裡還有活?去就大家一起去嘛,我們這幾個好兄弟,有湯一起喝,有肉一起吃嘛!”
劉三福抬頭看了一眼陳誌勇說:“現在都進8月了,很快今年就要過完啦,我打算今年年底結婚,要準備把房子粉刷一下,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的。”說完,他的嘴角向上揚起,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笑得特彆燦爛。
醬油瓶子聽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嗨,劉老弟今年要結婚了,那要請我們吃喜糖哦。”
劉三福喜上眉梢的說:“那當然,一定會請的,一定會請你們吃喜糖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劉三福乾起活來,有使不完的勁,他像一頭領頭羊一樣,帶領著醬油瓶子和陳誌勇,每天都使勁的乾著活。
剛好半個月,他們就把張子東家裡的2萬多棵桔子樹苗嫁接完了。
完工的這天晚上,張子東從城裡帶回來了一大塊羊肉,他說:“這羊肉是我找到山裡的一個農戶家裡買的,純粹的綠色食品,大家放心的吃。”
“唉,我們都在吃呢,啊,這個火鍋的味道弄得很好啊。”醬油瓶子一邊吃著一邊不由自主的讚歎說。
張家的餐廳裡,飄溢出一股濃鬱的羊肉火鍋味。
張子東拿出陳放很久的高粱酒,給三個嫁接師傅不停的添酒。
張子東添完酒,許丹妮又來添酒,此刻,許丹妮熱情又大方,一定要三個幫忙嫁接的師傅,每人再滿上一杯酒喝下,說:“這可是財氣酒,一定要喝下去,接福接財運!”好家夥,接福接財運的酒,誰願放下呢?猛乾了!
最後,張欣悅也拿著酒瓶子來當酒司令,她給每個人添上一杯健康酒,健康最重要啊!這可不敢怠慢,她說:“喝下健康酒,健康又長久!”三個嫁接師傅哦,哪個舍得不要健康?猛乾一杯,醬油瓶子心想:這麼好的酒,上哪兒找啊?不喝白不喝?拿出我的真功夫來,喝個半斤八兩,絕對沒有問題。
陳誌勇幾杯酒下肚,臉不紅,心不跳,滋潤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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