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誌明買來了西瓜,遞給張雨蘭一大塊。
張雨蘭接過來,覺得那西瓜沒有冰凍過,一點都不涼爽,就問:“誌明,你怎麼不買冰凍的西瓜?今天那麼熱!哼!”
“今天就是因為那麼熱,才不能吃冰凍的,冰凍的東西那麼涼,吃了會傷腸胃的。”
“我才不信,你去給我買一塊冰凍的吧。”張雨蘭把手裡的西瓜遞回給葉誌明說。
“不行,冰凍的很傷人的。”葉誌明的語氣肯定。
“就吃這麼一次,不行嗎?”
“不行,我們老家有一家人夏天裡請人幫忙蓋廚房,有一天中午,有三個人因為趕工,在太陽下受了高溫,乾完活,來到屋裡的時候,主人家給他們拿冰凍的礦泉水喝,一下把三個人都喝出了問題。”
“啊?喝出了什麼問題?”
“因為人受了熱再被冰涼冰凍的東西一激,就完了。”
“嗬嗬,有這麼嚴重。”張雨蘭聽了,倒吸一口涼氣。
“是啊,那家老板很慘的,一下子要賠彆人很多錢,那老板也就喝農藥死了。”葉誌明皺著眉,語氣裡滿是痛惜。
張雨蘭隻好縮回手,吃起西瓜來。
從他們的身旁,走過去一群本廠的員工,看著那些員工三三兩兩的外出去玩。
張雨蘭不解的問:“既然廠裡那麼趕活,為什麼不讓這些人加班,提前把這些貨做出來呢,貨不做齊,我的心都是懸著的。”
葉誌明寬慰她說:“你彆太緊張了,那單貨應該不會欠數了。看你上班也在操心工作,下班也在操心工作,彆這樣吧!我們也出去走走。”
葉誌明說著就牽起張雨蘭的手,沿著一排梧桐樹的蔭涼,他們慢慢的前行。
葉誌明說:“寫字樓的人說,這單貨都快趕得差不多了,員工們趕貨太累,天氣熱溫度高,今晚就不讓加班了。”
張雨蘭吃完最後一口西瓜,把西瓜皮扔到垃圾桶裡,葉誌明遞上紙巾給她擦手。
張雨蘭說:“也許我就是操心的人,什麼事都好擱到心裡,凡事又愛追求完美。”
“這樣,你會感到心累的,今天,小顧給我們講了一個笑話,想不想聽?”
張雨蘭微微淺笑,回眸看了一眼葉誌明,柔聲道:“講吧,聽一下。”
“小顧這樣講的:有一天縣長到鄉下來視察,因為天氣很熱,鄉長就讓人切了西瓜清縣長吃。
鄉長是個廣東人,普通話不標準,他對縣長說你吃大便,我吃小便。他把邊說成了便,氣得縣長把西瓜啪的一聲砸到了地上,大聲嚷道:你話都說不清楚,當個什麼鄉長?這個鄉長啊,因為一個字音讀的不標準,解甲歸田了。”
張雨蘭聽了,嘴角上揚了四十五度:“你們男生都是會取笑人,成天變著花樣來取笑人。”
葉誌明:“哎!你這樣不是太冤枉好人了嘛?人家為了你開心,才把小顧講的笑話,講給你聽的。”
張雨蘭用力扯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指說:“知道啦!我的身旁有一個販賣笑話的人。”
他們從陽光中學門口路過時,看著那寬闊的校園,被高牆圍著。
張雨蘭羨慕的說:“這裡的孩子們真幸福啊,學校那麼漂亮。”
“是啊!這裡的生活條件比我們家鄉真是強多了。”葉誌明感歎說,“雨蘭,就是你們那裡的城北中學也比我們那山村的學校強多了。”
“強什麼強,連一個院牆都沒有,誌明,你可能忘記了,初三上學期,我們要去參加比賽的前一天晚上,半夜裡,有人來敲我們女生宿舍的門,嚇得我們的魂都掉了。
那天晚上,幸好那幾位男老師沒有回家去,在學校裡住宿,聽到我們的喊聲,他們跑過來,嚇跑了那兩個壞蛋。
我們那些女生被嚇的再也睡不著覺了。第二天去參加競賽,五個人都沒有拿到名次。
後來有人分析說,那兩個壞蛋,可能是彆的學校裡的人故意搗亂的,誰也沒有弄清楚這件事。”
“學校裡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我那天沒有住在學校裡,回到我姨媽家裡拿菜去了。
我們那時讀書的條件是比現在差的多,前年我回家還去城北中學看了一下,那裡的院牆都砌起來了,校園裡,還砌上了花壇,種上了許多漂亮的花草。”
“看來,你是一個很懷舊的人。”
“我不是懷舊,我是想到那裡去找一個我心愛的人,希望老天給我一個巧遇。”葉誌明說到這裡,凝眸深處,滿含深情地看向身旁的張雨蘭,“人們常說:心誠則靈。真的是這樣,現在,我要好好的感謝老天爺,在冥冥之中幫助我,讓我們在這裡相遇。”
說到動情處,葉誌明轉身攬住張雨蘭,借著暮色如煙,他灼熱的唇深深地印在張雨蘭的唇瓣上,緊緊的擁抱,恨不得把她鑲進自己的身體裡。
癡纏了好一會兒,葉誌明嗑嗑吧吧地說:“小傻瓜,我媽媽又寫信來,讓我坦誠的告訴你,我們那裡是很貧瘠的山村,我媽媽雖然是一個老師,工資一直不是很高,家裡的條件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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